赵也白欲言又止,抿直唇,随之安静。
她的家人,他全部见过。
她的父亲励教授就不说了,就是因为励教授带着考察团队来清县,他才得以认识她。
她的母亲殷阿姨,他记得是位文物修复师,也是在那期间因公来过一次清县,比起她的父亲似乎较为严厉,可给他的笑容和善意一点没少,行李箱里有一半的东西是专门带来送给他的,为此励如桑当时还吃过味儿。
她的外公殷老先生则来过清县三次,来的原因和她的父母不同,是为了清县的泥塑菩萨,专门前来向镇长讨教。尤记得以前从她每每提及自己外公的语气,能感受得到,她最崇拜她的外公。她还跟他倾吐过她对未来职业选择的烦恼,因为她跟着她父亲考古期间,是不允许她跟着她外公玩文物的,是规矩。
零零碎碎的关于她家人的那点记忆疾驰呼啸。
他的思绪最后定格在,他问她她的家人知晓她如今的境况吗,她明明回答“一清二楚”。
“你不吃?”励如桑这时候往他碗里盛一叉子菜,“我刚试了一下,可能是我来泰国以来吃到的最正宗的本土菜。你也尝尝——或许你以前吃过更正宗的?”
赵也白看她一眼,拿起叉子:“应该差不多。”
纳瓦先生大概听到励如桑问的这一句,热情地为励如桑将桌几上的菜一一介绍。
礼貌起见,他每介绍期间,励如桑都认真听完并尝一口。
最后一道菜介绍完后,纳瓦先生才记起来问她需不需要筷子。
励如桑摇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