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她在赵也白的帮助下从泰北逃来泰南。
现在,她和赵也白却在一路追着他们跑的尾巴的前后簇拥下,又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从泰南回到泰北。
蓝庙附近再往北走,到达码头,车子直接驶入停在码头上的一艘船,下车后所见到的,正和那夜来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一模一样。
励如桑当即和赵也白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赵也白那会儿的猜测准确无误,地下拍卖会的场地是可流动的。
不过根据那日的行车路程计算,当时这艘船停在古城外湄公河的支流,而他们现在的位置明显在湄公河主干道。
这也是纳瓦先生为表诚意,同意路程透明公开给他们看,并且没有没收他们身上的任何随身物品,仿佛真的将他们奉为上宾。
鞋底的踢踏声自身后传出,伴随中年男人的嗓音:“接下来船要开个把小时,你们尽管可以随意,或许现在去吃早餐,是个不错的选择。”
励如桑应言转身。
纳瓦先生的八字胡因为他的笑容而上扬,眼睛虽小,但聚光,很亮。
名字是泰国人的名字,样貌则是非常容易辨认的日本人长相。
没见到他真人前,听他毫无口音的流利中文本以为是个华人。
所以他的鞋其实并不是励如桑所以为的踢踏舞皮鞋,而是木屐。他身上的衣着亦为日本传统和服。
这就是昨晚在停车场找到她和赵也白的人,也是那天晚上地下拍卖会上的主持人兼拍卖师。服饰和胡子的变化,让他看起来非常不一样,励如桑因职业习惯向来观察入微,也是在当下重新进入这拍卖会地点,才确认他们为同一个。
没想到原来请她来做客的,正是地下拍卖会的人。
“谢谢。”励如桑客客气气颔首,假装没听出他话里共进早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