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什么时候打的?”励如桑探询。
“我大学一年级升二年级的那个暑假,开学前一天。”赵也白回答得非常详细。
他准备好了也许励如桑会问他为什么隔了一年半才打她的电话。
但励如桑在他话闭后眼皮下垂,似在想其他事,隔两三秒,她复抬眼,歉意道:“那个时候我确实已经搁置了原来的号码。”
服务员陆续将两人点的菜品送上桌。
赵也白不是没发现她的情绪较之方才有了细微的变化,及时收住话题,提醒她先吃饭。
原本两人没有点酒,励如桑这时候追加了一瓶香槟:“异国他乡能和你重逢,几率这么小的事情都发生了,值得喝一杯。”
赵也白没有反对。
等香槟送上来、服务员给他面前的杯子倒酒时,励如桑先端着她自己的酒杯啜着,脸上聚拢起来的笑意非常明显:“好像中间这几年的时间被断层剪掉,眨眼的功夫,你都是能喝酒的成年人了。”
赵也白一听就知道她想起的是哪件事——
她的十八岁生日是还在清县的时候过的,在镇长家煮了满满一桌子菜,和她父亲励教授的考古队所有人一起庆祝,每个人都喝了酒,独独排除了他。其实原本没人在意,是她提了一嘴他还差半年才满十八、未成年、不能喝,于是镇长发了话。
皱了皱眉,赵也白将一杯饮尽:“你那时候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