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安静一瞬,道:“都是千年的狐狸,我们就别玩聊斋了。希望戴先生现在明说,你是不是这几方人马中的一员?”
“狐狸?聊斋?”赵也白不懂梗,不过因为她客套又刻意的官方腔笑一下,细微的一下,回答给她三个字,“相信我。”
热带地区的闷燥感无孔不入,连他乌沉的眸底都仿若加持了两团火。
励如桑往他眼睛深处探去,这一秒思绪停滞,画面无端端连接起她方才回忆起的那场萤火盛宴。
暗潮涌动的安静被赵也白率先打断,他忽然望向植坛的位置。
励如桑随之转头,看到了英拉站在那儿。
对视了好几秒,三人都没动,最后还是赵也白朝她走过去,摸摸她的头,问她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
英拉没躲,但没睬赵也白,和往常一样注视励如桑。
“她听不懂中文吧?”励如桑失笑,正打算提议带英拉回前台找老板娘去,另外一道人影悄无声息蓦地出现。
近了才辨认出是英拉的爸爸。
他寡言得叫人觉得古怪,没看见赵也白和励如桑一般,拉着英拉就要离开。
英拉说哭就哭,抱着他的腿一直蹭,从手势来看是希望被抱起来。
住进来这三天,这个四岁的小姑娘留给励如桑的印象就和老板娘自己的说法一样,娇气得不行,不是由爸爸一勺一勺喂饭,就是自己走不了路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