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惜颜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灌了大半杯。歇了一口气,又把余下半杯给闷了。
喝完舔舔嘴唇,表情享受,“真甜!”
沈轻寒:“……”
一大杯蜂蜜水两口就喝光了。杯子空空荡荡,一滴不剩。这姑娘是个狠人呐!
喝完蜂蜜水,穆惜颜继续葛优躺。沈轻寒则继续收拾桌子上那一大堆残羹冷炙。
他收拾完桌子,又把碗给洗了。再从厨房出来,穆惜颜的酒已经醒得七七八八了。她本来就没怎么醉。缓了大半个小时也就慢慢恢复了。
“先生你都忙完啦?”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像是刚做了一场梦。
沈轻寒嗯了一声,说:“时候不早了,上楼休息吧。”
话音未落,墙壁上的挂钟毫无预兆地发出了沉闷而又冗长的钟声,撞击着人的耳膜。
“铛……”
“铛……”
“铛……”
整点报时,一连三下,熟悉的钟声,清晰异常。
钟声明明就在耳旁,可又似乎来自远方,悠长缥缈,余音萦绕。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挂钟,整十点。
也就是说再过两个小时5月13日结束,5月14日正式来临。
穆惜颜浑身一颤,寒意从脚底攀升而起,并迅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一时间她的心沉入谷底,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