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沈轻寒不仅自己成功出师了,还带了好几个徒弟。陶家兄弟是沈轻寒最得意的弟子,一直跟着他做事。
兄弟俩是异卵双胞胎,两人的长相一点都不像。一个清秀瘦弱,一个五大三粗,他们站在一起,不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们是双胞胎。
沈轻寒的摩托车一停下,弟弟陶知行把测绘笔别到耳后根,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迎面直接朝他走来,音色浑厚,“寒哥,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您老竟然八点过后才到。”
平日里雷打不动六点钟就出门的人,今日竟然破天荒来晚了。
“昨晚弄到半夜,你就不许咱寒哥多睡一会儿啊!”哥哥陶知临长得更为斯文温吞,说话也轻言细语的,赶紧给沈轻寒拿来一顶黄色的安全帽,“接着寒哥。”
沈轻寒停好车,把公文包从车把上取下来,转头就接过安全帽戴上,轻声解释:“有点事耽搁了。”
沈轻寒这一身看着完全不像是来工地做事的,倒是像在政府部门工作的。
陶家兄弟早就习惯了他的这身装束。
头一天不管忙到多晚,身上弄得多脏,一夜过后,到了第二天这人保管干净清爽地来工地。
这个男人不仅睿智儒雅,专业技能过硬,而且还格外的自律,洁身自好,烟酒不沾,真是实打实的好男人一个。
陶知临私底下一直都说沈轻寒在这个小村村子里戴这顶黄色安全帽太屈才了,他应该走到大山外面去,去戴那顶白色的安全帽。
“别站着了,开始吧。”沈轻寒脱了身上的夹克,单穿一件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小麦色硬实精瘦的小臂,手臂处的线条利落而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