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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这念头,那欲望就像野草,在心里肆意生长。

估计早在很久以前,宋姝便看出他的心意,还故意等在大婚那日才挑明,也不知是该夸她有耐性还是恨她无情。

他搂着她,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宋姝摸着他的头发,看不清他的神色。

此话一出,陆深便觉冲动,转念一想,又觉得还不如放手一搏。

至少需得让宋姝看清自己的心意,而他十分确信,她心里有他。

“我……”

宋姝启了启唇,又闭上,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深,郎君是你,乃我之幸。”

声音很轻,言辞很短,分量却很重。

陆深的唇角不由得上扬,低声嗯了句。

心口处像是被小蚂蚁细细地咬,虽带着微痛,却又甘之若饴。

好事多磨,江如是、老四终究只是他的绊脚石而已。

想到这,圈着宋姝的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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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门,陆深早早便陪她往太师府去。

陆深留在前院与宋太师、宋灼一道说话。

宋姝担心江卿卿,便先往后院去。按着日子,母亲便是在这几日就会生产。虽是没经历过,可这耳濡目染,宋姝也明白其万分凶险。

大堂里,宋太师坐在首位,陆深坐在宋灼下边。

“匈奴的左贤王预计后日抵京,圣上已吩咐由二皇子督办此事。此外,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