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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姝感觉快要喘不过气,她才将拍着安乐背面的手转而去拽她的手,“咳,安乐……”

一连拍了好几下,安乐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

“姝、姝宝,对不起,”鼻音浓重,应是哭了太久。

整个人手足无措,还想用自己刚刚擦了眼泪的手去摸宋姝的脖颈。

见状,宋姝由衷地叹气,“安乐,能与我说说你怎么了吗?”

这些天她因着陆深的事,与安乐相处的时间也少了许多,眼下是真不清楚安乐是为何这般泪目。

安乐低垂着目光,眼一掀一合,来回吞咽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似乎很纠结,不知该不该说出口,又或者是不知该以怎样的言语来道出自己心底的委屈。

两日后便要离开宜州,自己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安乐想到昨日下午,心口处像是被人攥紧了般疼。

她强扯着嘴角,故作轻松地道,“我就是想到马上就要回京了,心里有点不舍得。”

小脸苍白无力,连口脂都掩不住唇色的暗淡。

不舍得?

不舍得宜州还是?

宋姝直直地望过去,却让安乐慌忙地错开视线。

眼泪再次不受控地流出眼眶,安乐边擦边哭,“我也不想哭的,可它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悲伤成了情难自禁,眼泪将其跃于人前。

宋姝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手覆在她的脸庞一侧,轻声安抚着,“没事的,天大的事都会过去的。”

若是安乐不愿说,她也不会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以言齿。

屋子里仿佛就停留在这一刻,只剩下零星的几句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