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一下子从伤感里转入凌乱,这种在此时出现的花痴心情令她瞬间读懂了自己并不想懂的心情,脑子里崩溃地大呼卧槽啊我怎么回事啊!
然后,她弱弱地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戳了戳:“那个……楚潇。”
他的目光转回来。
祝小拾在与他视线相接的刹那浑身绷紧,紧张中她一把拽起趴在身边熟睡的貔貅抱住:“那那那,那个……”
“……貅?”貔貅被搂得不舒服,抬抬眼皮,委屈巴巴地扯了个哈欠。
“我、嗯……”祝小拾感觉自己宛如一个直男,笨拙地发着极没水准的邀请,“我想……嗯,下楼走走,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医院大门外,印有国际妖务部简写名称“icsd”的七座商务车稳稳停下,克雷尔边下车边交待同来的几位医学博士:“我马上要回到事发低处理河童的事情,医院这边就辛苦……”
大门内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正并肩散步的两个身影映入眼帘。
年过半百的医生疑惑地看看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请问那是……”
“是祝小姐,您的病人。”克雷尔垂下眼帘掩住情绪,俄而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他把手机摸出来,锁屏上弹出的横幅提示是一封新邮件。
克雷尔心下烦乱地将邮件点开,手指一划刚扫过半封,顿时惊骂:“fuck!”
“上校?”医生只觉耳边一阵风声,再定睛时克雷尔已回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