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度都有烧傻的风险了,好在祝小拾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而且看反应似乎还算清醒,才没让关心则乱的人太过混乱。
护士给她抽了血去化验,接着又吊上吊瓶先给她强行降温。祝小拾在体温降低后觉得舒服了点儿,抬抬眼皮看向病床边,头一个看到的就是几步外坐姿板正的克雷尔。
“谢谢上校……”她开了口,被嗓子发出的砂纸摩擦一般的声音吓得又赶紧闭了口。
“不谢。”克雷尔边说边起身出去,很快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个冒着浅浅热气的一次性纸杯。
祝小拾撑身坐起来,就着水杯抿了口水。温水划过喉咙时扁桃体一阵剧痛,但之后还是舒服了很多,她于是笑了笑,又说了一遍:“谢谢。”
克雷尔温和地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还是很高,有什么不适感?”
“头疼,肌肉也酸疼……别的还好。”
克雷尔点点头:“天快亮了,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
“没胃口……”她虚弱地摇摇头,“我想再睡会儿。”
她边说边已再度躺下去,眼前在浑浑噩噩的思绪里阵阵发黑。克雷尔便没有再出声,弯腰帮她盖好被子,又退回几步外的椅子处坐下等着。
病房门口,楚潇停住脚看完这个经过,迟迟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