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钢琴飞至数丈外,斜插入大地中,在荒野风光中看起来异常突兀。
“二弟……?”季朗一瞬尴尬,赶忙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楚潇直起身,扭头看看那个起码得有三百公斤重的钢琴,挑眉:“哥,我只打了你一拳吧?”
“……我没想偷袭你,我以为是哪个凶兽来帮共工寻仇。”季朗窘迫地笑笑,继而注意到他铠甲上的血迹,“你还真又打架去了?!”
“不然呢?”楚潇说着将剑一扛,继续踱向篝火。
季朗满目惊然,追着他又问:“你把共工杀了?!”
“……哥,你的常识呢?”楚潇淡看看他,“咱们上古大妖,还有会死的吗?”
季朗松气,楚潇:“而且这也不是共工的血,是穷奇的。”
季朗:“……”他僵着脖子,神情复杂地盯了他好几秒才说,“二弟你在凶兽之间玩连坐是不是太过分了?”
“‘连坐’?”楚潇嗤笑,继而摇了摇头,没再接话。
他看看依旧躺在篝火边熟睡的祝小拾,走到她身边坐下。她连睡姿都没变,仍是面朝着篝火侧躺,一只手枕在脸下,令一手摸着放在面前的短刀。
真是个随时准备迎战的姑娘。
他盘腿坐在她背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然后他神使鬼差般伸出手,手贱地捏了捏她的胳膊。
祝小拾的胳膊并不粗,但这样捏起来,能明显感觉出肌肉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