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心握了她的手:“自然会的。”
高甲赶了车回去,慢慢蹭蹭还想说上一句什么,一回身石桂已经没在门边,心里头有些失落,耷拉着一张脸儿回去了,递了信进去,告诉叶氏说庄头上样样都好。
叶氏的院子他是进不去的,春燕繁杏两个也到了年岁寻常不往外院来,春燕派了石菊,石菊就在二门上等着,见了高甲,迎上去两步:“高家大哥……”
才想问一声东西给了没有,后头锦荔撵了上来,听见这一句脸都黑了,拉了高甲表哥长表哥短,跟只喜鹊似的吱吱喳喳个不住。
石菊干脆在廊下等着,就怕问出什么来,让锦荔知道了,依她这个性子,非得把事儿嚷出去不可,好不容易避开了锦荔把东西递给高甲,也不知道石桂收到了没有。
锦荔一面跟高甲说话一面拿眼儿去斜石菊,心里恨不得啐她一口,骂上一句不要脸,竟连高家大哥都叫上了,见她不走,反身刺她一句:“你还坐着作甚,你同我表哥还有什么话说不成?”
高甲自知无礼,倏地涨红了脸,他本就腼腆,这话里的意味总归不好,他跟石菊是真没什么旁的交情,统共见过两回,被她托着送东西去别苑,除此之外就再无别话,落到锦荔的嘴里,倒成了两个有些什么。
石菊却半点也不怵她,指尖微微一紧,面色如常,笑一笑道:“春燕姐姐派了我差事,你既有急事,便先说完,等我把该问的问了,还得进去回话。”
锦荔气的脸都红了,反是高甲拉她一把,唬了脸道:“不许胡闹!”他平日结巴,这话说得却顺溜,锦荔越发生气,眼圈一红:“我告诉姑姑去。”
说着跺了跺脚跑走了,跑过一条回廊,放慢了步子回头一瞧,竟无人来追,高甲还同石菊陪起不是来,心里越发堵得慌,鼻子一皱哭起来,真个去找高升家的告状。
石菊赶紧问他:“她可得着东西了?”要紧的是石桂,淡竹葡萄还当她是被罚了,葡萄还说要求一求大少爷,只有石菊心里猜着些,除了跟高甲也无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