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白立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c黄铺,想到苗宝贝方才那招“猴子偷桃”不禁笑了起来。这世上,恐怕没哪个男人会用“猴子偷桃”这种下流的招式吧?唯独他再熟悉不过的苗宝贝了。在他的记忆里,苗宝贝求欢的表现则是“猴子偷桃”把他弄醒了,然后下流的笑了起来,“相公,我们做吧。”
夜深人静之时,苗宝贝被一声梦魇给吓醒了。她醒来之时,竟发现自己又习惯地缩在颜玉白的臂弯下,而颜玉白也那般惯性地搂着他,只不过以前的他们,颜玉白睡容永远是淡漠从容,如今却见他微微拧着眉毛,眉心褶皱很深,脸颊淌着汗水,可他的身子却是凉的,不似热的征兆,莫不是冷汗?
他嘴里碎碎念着梦魇,“宝宝,宝宝……”
苗宝贝微微一愣,推搡着恍惚在梦魇中的颜玉白,颜玉白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呼吸不匀称,他幽幽转过头看着苗宝贝,他眼里有着数不尽的柔情,他轻轻吻上苗宝贝的双唇,只是蜻蜓点水,他把她抱的紧紧的,轻轻闭上眼,“宝宝。”
苗宝贝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拍人,只是傻愣愣地任由他抱着,直到他嘴里心满意足地念叨两个字,“真香。”
此时的苗宝贝撅着嘴,香个什么,自从离开烟城,她就没洗过澡。扯淡!
……
苗宝贝是遭到暗算醒来的。她醒来之时,颜玉白又是比她早起了。不过不似从前,会坐在旁边手指夹着点心吃,而是不见了踪影,只有ròu球跪坐在c黄上,在拔苗宝贝的龟毛头发。
这暗算还真是牛叉。苗宝贝捏了捏ròu球的胖乎乎脸蛋,“小白,不带这么暗算人的。”
ròu球说:“小白很无聊,大白把小白扔在c黄上,跟清秋阿姨……不,跟清秋大婶去码头了。”
苗宝贝起身坐在c黄上,“难不成两人私奔?”
“扯淡,大白永远为娘留节cao,才不会屈服于清秋大婶的淫威下。”ròu球的脸鼓的很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娘,你要相信大白。”
苗宝贝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说。ròu球滚进苗宝贝的怀里,蹭啊蹭,“娘,大白最爱娘和小白了,娘是不是也最爱大白和小白?”
“嗯,娘很爱小白。”苗宝贝如此说来。ròu球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大白呢?娘不爱大白吗?”
“额……”苗宝贝不想说。她早就算好了以后她与颜玉白各走各的,他走他的阳光大道,她过她的独木小桥,井水不犯河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ròu球,她才不会这么下贱地跟“前夫”回家呢!
“呜呜,娘不爱大白,不爱我最完美的大白,娘不爱大白就是不爱小白,小白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娘不爱啊……”
ròu球唱起了改编版的“小白菜”。苗宝贝阴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好吧,我也爱大白。”
小白的眼泪忽而止住,水汪汪的大眼愣怔怔地看着苗宝贝,破涕为笑地朝苗宝贝蹭啊蹭,“那你要对大白说……”
“啥?”苗宝贝霍地抽了一下,“有难度。”
ròu球见苗宝贝拒绝了,立马泪珠子在眼眶中打转,惨淡地凝望着苗宝贝,他吸吸鼻子,又准备唱改编版的“小白菜”。苗宝贝一副怕了他的模样无可奈何,“好啦,我……会表白的。”
话刚一说完,颜玉白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大饼回来,他朝c黄上的一大一小莞尔一笑,“来,吃早餐了。”
ròu球滴溜溜地转着自己的眼珠子,朝苗宝贝眨啊眨,苗宝贝权当没看见,直接自个儿下c黄,忽而耳后便传来ròu球那煽情的,感动天地神鬼的歌喉,“小白啊,地里黄啊,两三四啊,娘不爱啊,一心盼着……”
“停!”苗宝贝回身朝ròu球嬉皮笑脸,但见ròu球那闪闪的泪珠子滚滚而下,苗宝贝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啊,纠结了一阵,她怎么舍得儿子难过啊……
她吞了吞口口水,悲恸地朝ròu球点头,“我答应你,莫哭。”
“现在说!”ròu球继续泪珠子滚滚而下。苗宝贝算是怕了ròu球,这奶娃是水做的吗?那眼泪比泉水还潺潺而流呢。
她在酝酿感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目光抬起看向颜玉白,只见他用一双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她看,好似在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