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哪点看起来娘了?她一身偏偏公子装束,加上平坦的胸膛,纯爷们,这ròu球怎么能一下子识别她是个女人?苗宝贝干笑两下,扯开ròu球,蹲□子问:“叫叔叔。”
ròu球摇头,执意叫她,“娘。”
“……”苗宝贝额头滴了三滴汗,她这纯爷们做的还不够,还有着娘娘腔的感觉。苗宝贝直接跳过ròu球方才的话,问道:“你父母呢?要不要叔叔带你去找啊?”
ròu球睁着一双圆咕溜秋的大眼瞅着苗宝贝,继续抱住苗宝贝的大腿,蹭啊蹭。
苗宝贝无力望天,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无赖?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糊。正在她无语对苍天之时,她身后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小白,你在干什么?”
苗宝贝愣了一愣,看着脚下的ròu球,小白……小时候那个丑八怪如今成了一大胖子?刚才唤她娘不是说她娘娘腔?苗宝贝一时发愣,只见ròu球一直抱住她的大腿,对她身后那人道:“大白,我抓住娘了,她再也不会丢下我们了。”
脚步越来越近,苗宝贝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颜玉白讨伐杀父之仇,未料身后那厮含笑,“不好意思,小白思娘亲切,多有得罪。”
瞧瞧,还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若是以前苗宝贝定会眼中冒桃花,奔到他怀里,撒个娇什么。如今,苗宝贝心里恨的牙牙痒啊,若不是这个妖孽,她老爹也不会……
想及至此,苗宝贝才幽幽转身,淡笑,“无妨。”
时光洗涤的到底有多少?颜玉白一直未知,当那双无害的面容再次在他面前出现,他知道一点也未洗去,一点也没有。他静默地看着苗宝贝,微微一笑,“宝宝。”
宝宝!他还有脸叫她?苗宝贝在心里吐了几大口唾沫星子,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拉到屠宰场宰了,剥光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娘。”ròu球在此时又抱住她蹭了蹭,苗宝贝一愣,侧身看向他。苗宝贝拍拍他的小脸,“你认错人了,叫叔叔。”
“你明明是我娘,大白书房有你的画像,大白说那是我娘。”ròu球嘟囔着嘴,泪珠子在眼眶打转。苗宝贝见ròu球这副样子,一时心软,不敢再妄自撇开他了。
颜玉白那双星眸正盯着她看,似乎只要她一承认是苗宝贝,他就会把她扛走了。苗宝贝便对颜玉白道:“真有此事?我很像他娘?”她只能装傻充愣了。
颜玉白蹲□子,掰开ròu球的手,把ròu球抱起来,对苗宝贝道:“实在是失礼了。”
苗宝贝莞尔一笑,“无妨。”
从未料到,两人之间会是这般情景,一问一答的这般风轻云淡。红素也正在此时,从慧慧房间走出来,朝苗宝贝这边招手,“贝贝大哥!”
苗宝贝望了望,扯着嘴皮笑起,“后会有期。”
“娘!”ròu球那只ròuròu的小手拽着她不肯她离去。苗宝贝摸摸他的脸,笑了笑,朝红素走去。身后响起ròu球的怨声,“大白,你帮我拽住娘啊。”
只闻颜玉白这般说:“那位叔叔不是你娘。”
红素手里拿着喜帖,贼兮兮地笑着迎着苗宝贝的归来,“瞧,这是什么?”苗宝贝睹了一眼,似乎眼神在说,明知故问。红素傻兮兮地笑了起来,“我们也可以去正堂参加城主的大婚哦。”
“有什么好处吗?”苗宝贝真搞不懂,便是参加一个婚礼,红素也能高兴成这样。
红素解释道:“这场婚礼听说能见到传说的四大长老,神秘的四大长老可都是我最崇拜之人呢。”
苗宝贝忽而也来了兴趣,会占卜的巫师厉害,还是她老爹的蛊师厉害?想到如此,苗宝贝心里不禁也产生了好奇起来。
有了喜帖果真是畅通无阻,太阳西下,橙黄色的光落自地面以下射出,如万箭齐发般晕染了整个天空。这是苗宝贝第一次见大漠的黄昏,她发现,原来黄昏也是那么美。
红素与苗宝贝同处候厅等候,候厅里坐满了人,吵闹不已,几乎皆是笑声盖过。苗宝贝心里还在想,人家结婚,也是人家高兴,用的着把自己也弄的这么高兴过头?
这时一家仆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大堆衣裳,他说:“长老说今日气煞重怕受晦气,为了减少气煞,只好委屈大家在婚礼开始之前去温泉沐浴更衣。”
“这是多大点事。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