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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叹了口气,拉了她低头,这就贴了她耳边低语起来。

顾今朝出了后院,脚步就慢下来了。

回了前堂发了会呆,很明显,姑姑和阿娘是想支开她,就像阿娘说的那样,其中多少事,怕她年少跟着操心。可人虽年少,怎能不挂在心头。

回眸间瞥见桌上的兔子,又抓了草杆来编。

不知不觉又编了一个花环,手边上的花儿都插编了进去,手头上动作不休,心中猛然一动。

谢聿与太子那般关系,如果旁敲侧击,兴许能有什么线索。

打定主意了,手上动作更快,花环上的花儿掐了长杆,修整了下扎手的地方,连同小兔子都放了一起。既然送人家的礼物,总不能这么空手拿去,回头在堂前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能够匹配的东西装,转身出了屋里。

回到自己屋里也是好一顿翻腾,好容易找了一个锦盒,又怕压了兔子,少不得懊恼。

她从前送给穆二的箱子还在角落里放着,走了跟前想翻开看看,手都摸了箱盖上,总归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来宝见她一会儿一翻腾,一会儿一叹气地,在门口看着她,直说她中邪了。

的确是中邪了,抄手拿了锦盒往出走,想把花环放里面,单手捧了兔子去就是。

才走到前院,就听见堂前有爽朗的女人笑声。

她才走开这么片刻功夫,竟是不知,前堂又有了客人,还是个女人?

快步上前,顾今朝推门而入,抬眼一看,不由怔住了。

阿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堂前坐着一个头戴红花的老妇人,她妆容夸张,分明已有五十多岁了,偏又往年轻了扮。白着个脸,一双红唇一开一合地,笑声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