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来就爱冻手冻脚,一到冬天就体寒畏冷,快步走了一辆马车旁边,跺着脚赶紧上了车。
车内尚暖一些,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手炉,见她坐下了,赶紧递了过来。
他眉细眼长,一身白衣,儒雅如斯:“怎么样?初考可过了?”
今朝出门时候,身上披了一件兔毛的斗篷,去书院参加初考才脱下去的,此时斗篷就在车上,拿过来这就披了身上,抱了手炉还发着抖:“呃……好冷。”
男人的那清俊的脸上,顿时皱眉了:“初考……”
这次不等他说完,今朝已是从斗篷下伸了一只手出来:“当当!第一!不用担心的啦!”
他错愕之际,随即勾唇:“过了就好,你可知道因你上次弃考,太傅大怒,差点将你撵出学堂,如今好容易求了他原谅,也只能再有这么一次机会,还得你自己考,千万把握住这次机会。”
从甲学出去的人,不是状元就是榜眼,皇帝亲见。
考题之后,也有山长把关,也正因为如此,每年考到甲学的人才寥寥无几,今朝晓得厉害,连连点头:“知道了,多谢哥哥提点。”
这位被她称作哥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上一任继兄秦凤祤。
这位兄长,可真是一日为兄,终身为兄。
搂着手炉,可终于是暖和一点了,今朝长长吁了口气,也是感慨不已:“时间过得可真快,一下子就到了冬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下雪,这天天冷的,冬天要快些过去才好啊!”
秦凤祤今日是受了景岚之托,特意来送她的,送到又等了她,可是耽误了小半日了。
第一次大考之时,因着顾今朝弃考一事,景岚大发雷霆,可气急了打那么两下子都打了秦凤祤身上,这股火一下子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