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低头咬着布条一端,一手翻过,来回打着结,也系了死扣,来回扯动一下,见二人实实在在是系了一块,才是吐了口布渣渣,笑了。
“五百银,世子输定了。”
谢聿眸光浅浅,不以为然:“何以见得?是我输定了我而不是你输定了?”
顾今朝也学着他的模样将双手负于身后,快走两步,扯得谢聿只得跟了上来,她回眸一笑:“世子光定赌局,却不限时间,破局是迟早而已,无须担心。”
谢聿不喜欢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站定,也是扯动绳索。
冷不防被扯动身形,顾今朝退后两步,站了他的身旁。
谢聿冷笑:“虽无时间限制,但山中不比外面,或有猛兽或有冷夜,一无衣食蔽体,二无生路可寻,你能坚持几日?”
今朝伸手抓住绳索,往他身边站了站:“那怕什么,就算我破不了此局,不能从阵中全身而退,也有世子垫背,你总该知道阵眼何处,不能落个横尸野外的下场吧?嗯?”
谢聿也反手抓住绳索一头:“阵中多的是陷阱,只需引你过去,等你认输即可。”
顾今朝先他一步发力,拉了他就走:“我不跟你在这打嘴仗,横竖你也不能把我扔在险地,不然干什么一定要跟着我,怕是也得留神注意着,怕伤了我才是。”
谢聿蓦地抬眸:“自以为是。”
顾今朝拉着他在原地转圈:“其实我就跟紧你,等着你带我出去就算赢了,但是我不喜欢靠别人,也不喜欢等,既是世子非要赌一把,那我奉陪就是。”
四周参照物都所差无几,首先须得辨明方向。
走了树边,仔细查看,树皮粗糙程度,挨个做了记号,由最粗糙皮样辨出北方,左右一看,来时路就在东方。
拉动绳索,叫过谢聿:“我们自东方而入,所谓正东生门得入,须得西南休门杀出,正北复入,此阵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