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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祤缓步上前,谢聿一身锦衣,站在窗边,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依旧是束发着了冠,随着他的动作,身上佩玉叮当作响,薄唇微勾。

老管事连忙过来,双手呈上一物来。

谢聿亲自拿了过来,递到秦凤祤的面前:“师兄的匕首,还与师兄。”

秦凤祤抬眸,细打量着他。

今日气色不错,不过没有伸手去接:“愿赌服输,既用它换了凤崚,便是世子的了。”

谢聿见他不接,再次扬眉:“只是游戏而已,师兄别放在心上。”

秦凤祤连退两步,欠身:“世子以为是游戏,凤祤却在戏中连丢两子,若讲游戏未免伤心。”

谢聿笑,随手将匕首放回老管事手里,一手扶在了窗棱上面,他看着外面,也是叹息:“三年之前,你我情谊非常,可上了一通凤凰山,因一局生死门,我挟太子过关,之后再无过甚交集,真是令人唏嘘。”

三年之前,三人上山,都是年少轻狂。

结果,老太傅驱逐谢聿下山,却留下了太子李煜和他,也真是耐人寻味。

自此秦凤祤与谢聿,也是渐行渐远,除了那日月相对的牛角匕首之外,似乎已再无牵连,若是平常时候,秦凤祤早上前两步见礼了,此时看着谢聿,也是释然。

谢聿还瞥着窗外的各个院落:“你带凤崚走时,可想过,顾今朝即为弃子?”

秦凤祤如实回道:“万万没有将此事与三年前的凤凰山联想在一起,凤崚自小娇惯,为人性直,带他走时并未多想。也是以为,世子不会真的伤到今朝,毕竟,他曾背你下山。”

谢聿回眸看着他,目光沉沉:“虽是继兄,这些日子我看你也袒护得紧,好一番兄弟情深,可即使知道是迫不得已,知道有情可原,心中也有芥蒂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