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响瞪他一眼,试图从他的身旁挤过去,可是他就是要故意与她作对,弯曲手臂把她卡在门框边上。
“胳膊拿开!你真烦人!”
“别这么大声嚷嚷,小心把朕的孩子喊掉了。”他侧转身,悠悠俯下头,贴在她的脸前,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轻声问道,“要说这些日子你也没少受罪,可是这臭脾气怎么就一点不见改呢?”
花响的气息明显不稳定起来,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会儿胃都气疼了,她下意识地捂住胃。这一举动,可惊到了陌奕宗,他误以为花响再次感到小腹阵痛,于是立刻敛起挑衅的神态,道,“不说了,你爱是谁是谁,这事儿就此翻篇儿不提了行吧?朕命御膳房给你准备了一桌滋补药膳,用完膳你再回。”
话音落地,他强行牵起她的手,阔步走向膳堂。
就餐时,二人难得没斗嘴,或者说,只要陌奕宗不欠招儿,花响也不会跟斗鸡似的总跟他嚎。
然而安静不到一刻钟,陌奕宗又忍不住犯讨厌。
“吃过这等美味佳肴吗?朕记得你们钰国只有煤山。”
“这世间就没有银子买不到的东西,只要有银子,想吃人肉都有厨子给你做出十八道花样儿,再者说,倘若不是我钰国富得流油儿,你会日思夜想?”
钰国矿产资源丰富,是中原地区数一数二的富强之国。国土内遍地黄金,自然有得是人惦记,因此一年到头,钰国子民除了采矿便是抵御外敌,可惜最终的最终,仍旧没有躲过亡国之灾,落入陌奕宗之手。
“有些人只要敢想,便能达成所愿,譬如朕,至于那些手下败将,不服行吗?”
花响慢条斯理地剥着虾皮,嗤之以鼻道:“哦?只要你想要,便能实现?你貌似也希望我顺从于你吧?敢问成功没有?”
陌奕宗沉下脸,眯起眼刚欲耍狠,只见花响站起身,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吃饱直接走人也。
“……”他伸出一指指向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垂下手臂。
王德才赶忙呈上一碗败火的莲子羹,劝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无非是仗着身子不爽跟您使小性儿罢了,咱不跟她计较,气大伤身。”
陌奕宗从汤碗中撇出汤匙,将莲子羹一饮而尽,继而将空碗重重地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