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平生最恨粗鲁的男人,顿时气的眼冒金星,怒气腾腾想要发作,可旋即便想起,这会子自己已经不是沈晴了,这里也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这里根本没什么人权可言。
想到自己一遍遍做的心理建设,顾姑娘生平第一次生生压下了火气,忍着福了福身,道:“民女给王爷请安,兔兔不懂事,大概是想着明日就要离开,有些舍不得离开我,王爷别生气,民女已经送它出来了。兔兔,快出来。”
秦御听了顾卿晚的话,却愈发后脑勺冒烟,心道,舍不得离开你?好啊,这才几面功夫,就不知用什么手段,糊弄的他的爱宠背弃主子,夜不归宿,这丑女人想要做什么?!
又想到先前离开时发生的事,这女人满院子的吆喝,恨不能大家都知道他闯进她的屋子,毁了她的清誉。
复又想到这次他回来,这女人倒好像突然得了失忆症,先前的尴尬半点不提了,反而日日的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也就罢了,可昨日他明明瞧见这女人探出身子想要往上房去的,结果一见他出了厢房,身子一缩便又钻回了屋里。
先前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来,这女人是搞欲擒故纵的招数呢,左右她糊弄住了兔兔,料定了自己得来找她!
怪不得呢,先前她刁钻尖锐,得理不饶人,没理还要说出三分歪理来,伶牙俐齿,分寸不让,而如今自己摔了她一下,她竟然非但不怒,反倒知礼数起来。
秦御愈发觉得顾卿晚是装乖巧,装懂事端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跟着他走,赖上他,进王府。
秦御脸色愈发阴冷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握起,静夜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顾卿晚听的毛骨悚然,偏兔兔使性子,使劲的往她袖子里钻,拽着里头的亵衣,供着身子往里爬,就是不肯出来。
顾卿晚急的抖弄袖子,谁知没把兔兔抖弄出来,倒先滚出来一物,正正就落在了秦御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