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倾城手上包着绷带去天空城。

知道他受了轻伤,东乡门的人十分紧张,但看伤口确实不打紧,且没有伤到脸,又都放下心来。

一众客人得知倾城受伤,纷纷前来慰问。

倾城包着绷带的手,倒好像成了什么功勋似的,受众人瞩目。

倾城一面向众人献宝似的展示手背,一面在心中冷笑。

有谁真会关心他的死活呢?一想到这里,倾城心底,有莫名的悲哀,于是索性放开,又唱又跳,一味痛饮,今朝有酒且今朝醉。

凌晨四时许,当昂星来接倾城时,倾城看起来,已是喝的烂醉。

“你没事吧。”看着倾城的表情,昂星有些担心。

“我的酒量,这点酒,不算什么!”倾城口齿不酒地回答。

“你还是少喝点吧。”

“你少管我!”倾城的语气十分不悦,“喝不喝是我的事,有的喝当然喝了,等死了,想喝都没的喝了!”

昂星明白,昨天的事,让倾城害怕。他毕竟不同于自己,夜总会内能有什么风险,哪比自己成天出生入死,早已司空见惯。

一进门,倾城便走到酒柜旁,斟一杯出来。

“你还喝?”

倾城看昂星一眼,不答腔。

“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用了。”

昂星取出药箱来,见倾城正站在窗边吸烟。他夹烟的手势十分熟练,头靠在墙上,凝望着窗外灯火,年轻而稚气未脱的脸,眉宇间,却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痛楚沧桑无奈。

倾城回过头,看见昂星,吐出一口烟,冲他笑一下。

昂星走过来,拉他离开窗边,一手放下百叶窗,“不要靠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