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人,但凡手中有权,便忍不住作威作福,赤龙主虽说只是生在龙宫岛,养在江湖,但他毕竟还是赤龙主,仍然改不了龙宫岛上的做派,一见他违了岛规,就心头火起,要惩罚于他。
想到自己下半生都会被这赤龙珠控制,徐元霆脸上更增寒意:「多承龙主抬爱,属下此时已是贱奴之身,不敢妄称血蛟了。」
赤龙主这才想起,徐元霆意图篡位,早就不是血蛟,要再让他复职,只能用赤龙珠让诸岛主同意。可是赤龙珠已经给他吃了,要等到下一颗赤龙珠炼制出来还要好多年,到时徐元霆只怕已被人践踏得尸骨无存。
可是……仍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方法让他不致降为贱奴,但其中却有一个极为为难之处。如今徐元霆对他冷漠无情,他自然更不可能用这种方法。
反正现在暂时不会回岛,这件事到时再想办法解决也无妨。
他神色古怪,嘴里却是闲闲地道:「贱奴便贱奴罢。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我点了你伺候,别人也不能跟我抢。但贱奴的规矩要严厉得多,你都知道的吧?」
岛上以贱奴为最下等,贱奴在等待承恩雨露时,只能跪坐着,双手背负在身后,挺胸抬头,姿势若有不对,便有蚌部的管事皮鞭伺候,若是主子忘了垂青,在旁边跪得昏过去的都有。
赤龙主无心岛内事务,凡是涉及到细节,便对徐元霆说这句「你都知道的吧?」,徐元霆也不知是怒是笑,气道:「这种事情都是蚌部管辖,属下一概不知。」
赤龙主脸色一暗,恨恨地想踹他一脚,却又怕不慎弄伤了他,恶狠狠地看着他半晌,只见漆黑的绳索绑缚着徐元霆的上身,他上半身几乎是不能动了,身体陷在被子里,腿上的锦缎长裤却还没褪下,遮掩着他下身的性器。
他曾经摸过那个时而柔软,时而粗壮的地方,不管是哪种状态,都让人觉得一种极致的优美感受。那仿佛是天鹅的脖颈,骄傲而美丽。
赤龙主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劲瘦腰间的裤带边缘,小腹处和腰间毫无一丝赘肉,却也不会让人觉得肌肉贲张,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不好美色的赤龙主也不由得心动。
他的手指一挑,解开了徐元霆的腰带,徐元霆的目光一直在跟随他修长的指尖,看到此处,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早就知道和赤龙主私下相处没什么好事,但这并非他所愿,被赤龙主从裴府中拖出来,他也早就认命。按照岛规,若是和岛外的人私相授受,便要处以广寒之刑,那刑罚光是让人一想便不寒而栗。赤龙主不计较,已是他宽宏大量了。
广寒之刑听起来风雅之极,其名源自月上有广寒宫,广寒宫内有玉兔捣药,所用的自然是玉杵。这广寒之刑却是以人为臼,将草药放置其中,再用水车连着特制的细杵来深深捣入,直到草药在人体内变成了温热的药汁,发挥各自的功效。这些药剂大多是无解的春药,药性猛烈,弄不好就会叫人血脉寸断,七孔流血而亡。
两人在情事上已有多次交欢,多一次也无妨,只不过这一次被绑得很难看,更让他觉得狼狈,不由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感觉绳索比刚才更紧了些,显然是这浸了水的绳索在慢慢收紧,徐元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
发觉徐元霆的呼吸变得浑浊,赤龙主原先凌厉的气势也稍稍收敛,脸上的表情也似乎随着情色转浓而变得温和许多。
「不是做了很多次么?怎么还这么紧张……」感觉徐元霆浑身都由于他的碰触而绷紧,赤龙主不由得有些抱怨,没注意他气结的表情。
除了他们最开始时赤龙主的纵欲外,别的时候徐元霆都是被赤龙珠控制,情不自禁地发情,对他来说,没有赤龙珠时的情事印象,只停留在最开始那几次的痛苦不堪和一地血迹。
赤龙主小心翼翼地褪下了柔滑的锦缎裤子,露出依旧垂软在中间的尤物。成年男子的性器微微泛红,握在掌心里,似乎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气息。
被握住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徐元霆不由微微喘息,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若是未解情欲他还能克制,但和赤龙主两个人厮混了一个多月,身体已经习惯了被人爱抚时的感觉。
他鼻端闻着赤龙主身上男子的兰麝香气,感觉他指尖在套弄着自己的性器。浑身的血液都已似乎往下涌,令人羞耻的地方,青筋已渐浮凸,泛出美好的颜色。
赤龙主忍不住笑道:「若是裴夫人肯多等你几年,大概这时摸着这里的,就是她了罢,可惜啊可惜,才三年就等不住了,非要嫁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