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有数,他向来不会太在意,但慕容必谦在意的话,他也就不再多提。
将养了半个月,他便重上早朝。只是慕容必谦不许他早朝太久,批奏折也让几个太监分门别类地分为重要到不重要的五堆,每天批完重要的那几本折子,就在他面前转悠,逼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慕容必谦身上。
闲时他便在寝宫的院子里练剑法,慕容必谦却借着指点为名,搂着他的腰给他解说剑法要诀。一次两次的,他便明白慕容必谦的心思。
他对慕容必谦道:「朕在宫中,难道还要杀敌么?只练个把式罢了。你若是看不惯就不要看。」
这种不咸不淡的拒绝让慕容必谦更是郁闷。李玄对他的态度,有点像心死时的平静。
「我教你罢,定能让你一日千里。」
李玄但笑不语。
慕容必谦知他是敷衍,还想再说,一声清亮的鸣叫划过长空。他抬起头一看,一只玄鹰在头顶盘旋。
慕容必谦朝着玄鹰招了招手,对李玄解释道:「这是三弟豢养的鹰隼。」
李玄看那玄鹰俯冲之势坠落,稳稳地落在了慕容必谦的肩膀上。玄鹰浑身乌黑如墨,气势森然,一双爪子仿佛玄铁所铸。
慕容必谦从它身上取了竹管,抽出里面的一卷书信,「咦」了一声。
「我那间葫芦似的三弟竟要在这个月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