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铛很是面熟,俨然便是方棠溪曾经捏过给承影的。不过铃铛中的小银珠早已取出,不会发出声响。
袄裙相比襦裙更能遮蔽身形,即便他肩膀较之女子略宽,胸前无物,也无人能瞧得出。现在老夫人对他放任自流,他在衣着打扮上也便不必那么严苛。
“但是什么?承影不也和他一样么?何况,你对他再好,终归不如女子心细,若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说不定饼哥儿还要多吃些苦头。总不能连裁衣缝帽你都自己来吧?”
方棠溪想到自己不能像别人的爹爹一般陪他玩耍,也不能像别人的娘亲一样给他做小衣服,不由沮丧:“说得也是。”
“所以最好就是让别人照顾,你每天看看他,也就够了。”
“要是他发生什么意外……”
“多找几个人来看他,还能发生什么意外?”
“找尽心的下人也不容易吧?”
“我带了几个马场管事的女眷回来,都是忠心的。”他扬声道,“来人!”
旋即就有几个仆妇鱼贯而入,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礼。
蓝吹寒随手一指:“把二哥儿带下去,好生伺候。若是少了半根毫毛,要你们的脑袋。”
“是。”仆妇们恭恭敬敬地应声,去把饼哥儿抱离房间,还顺手带上了他的玩具。饼哥儿原本咿咿呀呀地抗议,但看到玩具和他一起被送出来,也就不吭声了。
既然蓝吹寒都安排好了,方棠溪也只好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