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蓝吹寒点头同意。
他们现在还以为,两个孩子可以吃穿一样,必然省了很多事,但却不知道,两个孩子吵闹打架起来,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想着终于到了快要和父母摊牌的这一天,方棠溪忐忑不安,但从此和吹寒也不必遮遮掩掩,连带地,长途颠簸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为了行路方便,蓝吹寒找了一队要到边关的商旅同行。
方棠溪近日瘦了许多,面色苍白,满脸病容,每天睡的时间很多,即使一路颠簸,也没有令他呕吐难受,可见昔日他坐马车引起不适,都是由怀孕之故。
二哥儿不好照顾,蓝吹寒就点了他的睡穴,需要喂食时再弄醒。
同队商旅看他们竟然是两个男子带着个小孩,都不免指指点点的,蓝吹寒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所以他衣着朴素,竟然没人能认出他的身分。
商队的领头人来问他们的关系,蓝吹寒就说,是方棠溪身在外地,得了重病,他的妻子生了孩子后,不堪重负,于是跟人跑了,他是方棠溪好友,送他回乡的。
商队一听,原来这人是身染重疾,于是都不太想带他同行。方棠溪只得下了马车,向众人说明自己这病并不会传染,只是要好好将养,是一种富贵病,费钱费时。
众人见他神情总是带着微笑,仿佛这世间总有无数令人欢欣之事,只是十分虚弱,还要他的朋友搀扶,都不由感到可惜。他二人举止不同凡俗,但却衣饰简朴,可见这病着实耗尽了家中财力,于是也不起疑。
商队的好处就在于歇息之时有众人相帮,能吃上一口热饭菜。虽说可以多带些僮仆,但一路浩浩荡荡,却是过于惹人注意了。江湖中人羁旅漂泊,本来就是习惯了的,如今拖儿带子还不算,连下人也都带上的话,只会减缓行程。
方棠溪双足不便,于是一直在马车上,蓝吹寒不会喂孩子,方棠溪便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