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笑了笑,出门而去,最后拿了三个纸包回来,另外还有一些干粮。方棠溪有些奇怪:“吹寒要吃两只吗?”

“可能吃不完。到时候分你一半。”

方棠溪很是欢喜。结果在路上时,蓝吹寒只吃了一些烙饼,几乎所有的都留给了他。他心知自己吃得实在太多,但吹寒一点也不劝他节食,显然是决定要忍他到底了。

恐怕……恐怕他放纵食欲成了个大胖子,吹寒也是能面不改色的吧。

他想象了一下,一个俊美绝伦的美青年怀里抱着一个不成人形的白胖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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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驾着牛车,一路向金州而行。

由于牛车行路缓慢,一路上还要给牛休息喂草,修理磨损的车辕,时常错过投宿,就只能在野外将就一晚,所以车上还放了不少的被褥。有时遇到难上的坡时,蓝吹寒便下车去,沾得裤腿都是泥。

方棠溪发现他像寻常年轻农夫一般,纵是多年的老江湖也未必看出来,不由大笑:“吹寒真像刚犁田回家一样。”

“嗯。”蓝吹寒不以为意。

“吹寒,你生气啦?”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若是刚犁田回家,你就是接我回去的……兄弟。”蓝吹寒看了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