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顿了一顿,才道:“适才去了大风马场回来,动了剑。”

他知道方棠溪担心他的安危,还特意沐浴更衣,确信身上血气全消才过来,没想到方棠溪不过一眼就看出了。

方棠溪看了他许久,强忍着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蓝吹寒时常嫌他啰里吧嗦,他也自知自己近几年越发地闲着,也就更操心。

蓝吹寒沉声道:“我换了衣裳,蒙面去的,你不必担心。”

“噢。”方棠溪应了一声。

“答应过你的,我定会办到,你放心就是。”蓝吹寒将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膝上。

方棠溪抗拒着这种离谱的动作,但蓝吹寒一手按住了他,另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膝盖上,一股热意顺着膝盖涌遍全身,便知他在为他疏通筋骨,便不再挣扎。

方棠溪踌躇一阵,开口道:“刚才我接到了一个远房表妹的信,说她有了身孕,但还没有成亲。不知如何是好,胎儿月数大了,不能打掉,求我帮她找个地方安住,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恐怕那孩子她也是不愿意养的。我们……不如将孩子接过来养?”

“还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你家的人都是这么奔放吗?”

“……我那远房姑姑和姑父不同意他们的亲事,孩子的父亲得了急症去了。她六神无主,也是没有办法。”

“你们早搬家到塞外,亲戚都隔得极远,她怎么会和你来往?”

方棠溪神情尴尬:“四年前,她带着她的闺中密友一齐前来,看我到底为何能上武林榜。我与她甚少来往,也没想到她在这件事会找我帮忙。但她既然求助于我,我尽量为她办妥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