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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飞千金一诺,说了要给父亲治病,便决不会食言对父亲做出什麽事,父亲重病,特征明显,走到哪都会被发现,况且舟车劳顿,不如让他留在山庄。而洛云飞对自己一时的兴趣还没有消退,千方百计地要羞辱自己,此时能逃过则逃了。

赵长青只走了十几步,便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我等了好久啦,你才来。”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腰系一支紫箫,柳眉星眸,美丽动人之极。

看到这个人,赵长青竟似微微有些目眩。

原来洛云飞走後,江寒烟就到了天风山庄,只是看见守卫森严,便一直踌躇不决,正在想办法怎样才能将赵长青弄出来,便见一群人群策群力,让他心想事成了。

江寒烟也不去凑热闹,在山下等待赵长青下山。

赵长青此时看见江寒烟,反而镇定下来。淡淡笑了笑,道:“江公子,你来做什麽。”既然都是在玩,他什麽都及不上他们,也只有奉陪到底。

江寒烟看见他气定神闲,不像往常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呆了一呆,立即又是嫣然一笑,道:“长青,我来找你回去啊。”

“江公子,家父已经回天风山庄了。”他淡淡提醒。

江寒烟看见他神色漠然,不由得一惊,深深看了赵长青一眼,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几乎已经忘了,当初是因为他找到了赵伦,赵长青才肯跟他在一起的。而现在洛云飞已经把赵伦带走,赵长青当然就是摆出这种要死不活的臭脸。

江寒烟暗自骂了洛云飞一句,脸上却笑吟吟:“我知道,但是我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找你爹爹。”他伸手一抱,便已抱住了赵长青的腰身。

赵长青冷冷道:“放手!”对著这张绝色的面孔,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他感到刀锋的疼痛,狠狠刺在心上。

“我不放又怎样?”江寒烟笑嘻嘻地,便去摸赵长青的下体,脸色渐渐难看,撩起赵长青的下摆,一张白皙的脸已经有些发青,“这是什麽?”银白色的长链交织成网状,密布在蜜色的肌肤上。可怜的分身垂头丧气地耷拉著,忍受重重束缚。下体的密穴上,隐隐渗出血迹。

抬头看见赵长青脸上尽是死气沈沈的嘲弄表情,而不是他经常见到的羞耻难当,心里一紧,江寒烟感到有些诡异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赵长青这个样子,想狠狠地从他脸上抹去。

江寒烟忍住怒气,决定带赵长青去找那个锁匠,把这该死的玩意儿给砸了。对锁匠来说,他既然能做,当然就能开。赵长青的身体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洛云飞凭什麽这麽做。江寒烟似乎忘了,他与洛云飞可说是一丘之貉。

“长青,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人开锁。”

“多谢江公子好意,小人心领了。”赵长青冷漠地推开他,慢慢往前走去。

江寒烟自小是被人宠大的,何时受过这种气,一手就抓住他的手臂,冷笑一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只是想除去洛云飞留下的痕迹。

对他们来说,自己跟小猫小狗没什麽不同。看重了就标志是自己的东西,玩腻了就扔掉。谁会去管一只狗心里想什麽。

赵长青心里冷笑,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天真无比,怎会相信自己的错觉。他慢慢回过头去,看著江寒烟抓住他的那只手,冷冷道:“放开!”

“不放!”

“你放不放?”他的眼睛忽然现出锐利的光芒,漠然扫了江寒烟一眼。

“不放!”

只听一个低沈的声音笑道:“江公子,人家叫你放手,你怎地不听?”

一个青衫男子凤目多情,长身玉立,说不出的俊美无俦,正是天风山庄庄主洛云飞。他下完了两局棋,立马赶回来,谁知便在山下看见赵长青和江寒烟两个人在山下拉拉扯扯,心头立刻烧起了一股无名怒火,恨不得狠狠将两人分开。在他的内心,仍然坚忍不拔地认为自己喜欢的是江寒烟,所以吃起了醋。

江寒烟一见是洛云飞,随手点了赵长青的睡穴,看著赵长青脸上又惊又怒的表情,他仍然笑吟吟,扶著他慢慢躺下。紫玉箫慢慢旋转,登时长出一段,那一段竟是利刃。

“紫箫玉剑”是江寒烟的名号,原来并不是一箫一剑,而是箫剑一体,剑在箫中。

洛云飞看见江寒烟要对他动手,微微一惊,苦笑道:“烟烟,我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什麽总是要与我刀兵相见?”

“因为我讨厌你。”江寒烟很不含蓄地回答,“拔出你的剑,洛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