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冰咬牙切齿地道:「他就说了抱歉,什么也没说?」
那和尚本不想站出来,若不是看到乔玄冰满脸怒容,唯恐他又暴起伤人,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与他说话。此时忙道:「他还说了,说、说和公子你有缘无分,从今以后,望你多加珍重。」
珍重?
每次都是不辞而别,还说什么珍重?
上次还好些,好歹有一封书信,这回竟连书信也不留了。
乔玄冰心下震怒至极,却是不知何处去寻。上次燕青阳与薛不二同行,这次难道又与薛不二……
他想到此处,登时再也忍不住,即刻便要下山,却听乔烈在一旁哇哇大哭,他更是不耐:「闭嘴,想要我再点你的哑穴吗?」
乔烈虽只得四岁,但跟随乔玄冰这半年吃了不少的苦楚,竟然无端端地早熟了许多,登时不敢吭声,含着眼泪,咬着嘴唇不敢多话。
他能意识到又被燕青阳抛弃,眼泪不断地掉下来。
许多人都以为小孩子是不记得事的,不知他们对印象极深的事情会一清二楚。他永远记得在昏暗的那间房里,自己说错了话,让爹爹不高兴了,可是却不知怎么补救。
乔玄冰没耐性照顾乔烈,但答应过燕青阳的事,他不想再次食言。
对一个人食言一次还可说是年少无知,容易说大话,但说第二次却是自己的信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