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她,可念着她腹中怀着孩子,自然不敢拿她如何,只能任凭她胡来。
他哑着声,抵着她的额头无奈的笑:“璨璨,就当是我求你,别折磨我了,成不?”
姜令菀见他黑眸深邃,眸中欲念未退,便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脸,道:“你躺好。”
陆琮见她脑袋一缩,身子前后掉了个个儿,就往被褥里钻去,这才明白她的意图。他下意识抬手抓着她的腰肢,姜令菀闷在被褥里,娇气命令道:“不许动。”
陆琮伸出去的手一顿,这才未动,任由她胡作非为。
他素来禁不起她的诱惑,这等事情,自然是想过的。可他不愿意委屈她替他做这种事情,只是如今她心甘情愿的愿意哄他开心,他也想被她哄一回。
陆琮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欢愉。
过了片刻,陆琮有些受不住,抬手就将身上盖着的锦被陡然掀起……
他双眸暗沉,脸颊绯红,眉目深情的看着她垂着的小脑袋,见她表情专注认真,遂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呼吸渐粗,声音暗沉道:“璨璨……”
……
次日姜令菀才听到了消息。
承德帝近些日子龙体抱恙,一番调查,才知是枕边人慕贵妃所为,而二皇子陆景,有数名官员弹劾其企图谋反,还在二皇子名下的庄子里,搜出大量兵器,还有为二皇子度身定做的龙袍。慕贵妃被打入冷宫听候发落,而二皇子也被禁足,听候承德帝的处置。
承德帝收到一本朝中同二皇子勾结的官员名册,及先前数名忠臣遭二皇子麾下官员陷害的证据。先前隆宠备至,风头隐隐欲盖过太子的二皇子,一夕之内,竟变成了阶下囚。而先前为二皇子效忠的官员也纷纷落马,这其中便有梁王府。
梁王及其子陆礼皆是二皇子这边的,而且私藏兵器的庄子,平日里也是陆礼替二皇子掌管。
眼下二皇子的处罚未下,可梁王府却是先遭了秧。
梁王府一干人等皆入狱,承德帝念着情分,下令将梁王府男丁流放芜州,而女眷,则罚往教坊司充为官妓。
牢内。
陆礼虽然身穿囚服,可到底是世家子弟,如今端坐着,仿佛是在自己府上一般。
他听着耳畔有开牢门的声音,这才回了神,抬眼望去。
见进来的男子,穿着绯色五品文官服饰,可瞧着却是年纪轻轻。陆礼见此人气度不凡,看着有些眼熟,却有些记不起来。他敛眉,启唇道:“你是……”
绯衣男子眉宇含笑,道:“梁世子自然不记得在下……”他顿了顿,道,“可在下,却一直心心念念,想取梁世子的命。”
陆礼见这位年轻男子虽然面带笑容,文质彬彬,生得儒雅,却是个来者不善的,这才道:“你想干什么?”这是大牢,就算此人与他有仇,也不敢在这里动手。
绯衣男子看了一眼身侧的侍从。
侍从上前,将陆礼钳制住。陆礼挣扎无果。
绯衣男子缓步过去,牢内阴暗潮湿,可他这一身锦袍却是不染纤尘。他看着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子,想着这一年多来,他做梦梦到他心爱的小姑娘委屈的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