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他走。
见她这般不舍,陆琮心里也疼,自是忍不住,一下子沉身进去。他见她颤了颤身子,这才亲亲她的脸,问道:“难受?”他尽量不动,只等她缓过来。
她摇摇头,感受着他的分量,紧紧搂着他的身子,说道:“我喜欢的……”她仰起头,亲着他英挺的鼻梁,她喜欢和他这么亲密。以前她总爱说他,觉得他脸皮厚,可她知道他也是情难自禁。眼下,许是数日未行事,他那地儿又格外的……,自然同她有些不匹配,胀得难受。不过缓缓就好了。
陆琮察觉到她脸上湿湿的,忙柔声安抚起来,紧接着,便有些失控。
目下已经八月末了,可姜令菀还是觉得热得厉害,鼻翼间满是陆琮熟悉的味道,清冽好闻,还有他的声音。起起伏伏、翻来覆去间,姜令菀满脑子都是陆琮受伤的画面,一想到这个,她就不放心,只用力夹紧,不许他离开她。她不晓得上辈子,她和陆琮成亲五年之后,发生了什么,可她无端端回到了四岁,一切重新开始,她就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折腾了一阵子,陆琮也算是吃了个半饱。妻子到底怀着身孕,他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可眼下他身子虽舒坦了,可心里却愈发难受。方才她哭哭啼啼,可从始至终都牢牢的抱着他,甚是不喜欢他从后面,只想面对面看着他的脸。先前他一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对他怕是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可以后可以慢慢积累的。如今,他晓得,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远比他想得要多。
见她累了,还死死抱着他的手臂,陆琮疼惜的亲亲她汗涔涔的脸:“璨璨。”
“……嗯。”以往事后她累得不行,自是困得沉沉睡去,可今日不知是陆琮手下留情,还是她精力旺盛,除了有些酸胀疲惫,倒是困到阖眼就睡的地步。许是她舍不得睡罢。
她靠在他起起伏伏的胸膛间,把玩着他略带薄茧的大手,道,“琮表哥,咱们说说话吧。”
她的声音,比往日的更柔更媚,软软糯糯,娇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陆琮听了,登时重振旗鼓,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安安分分搂着她,道,“今日还要去忠勇侯府,你怀着身子,怎么能不好好休息?乖,赶紧睡。”
“我不。”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陆琮叹息一声,堵着她的唇重重吻着,之后又顺顺利利行了第二回,直到她累得睡过去才出来。他看着她安安静静睡在他的臂弯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腹。等他回来,这肚子应当有些大了。
明年春天,他就要当爹爹了。
次日姜令菀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觉得浑身无力,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待下意识摸到身旁没人,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懵懵的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卧房,眼泪登时涌了出来,忍不住就委屈得哭出了声儿。
金桔和枇杷闻声进来,瞧着自家夫人坐在榻上
那委屈的样儿,看得人心都疼了。
姜令菀晓得自己这会儿哭闹也没用,眼下人都走了。
陆琮这般身份,她应该习惯分离的。只是这段日子,她每一日都过得极甜蜜,忽然分开,自是受不住。可她到底不是孩子。陆琮走了,府中的事情还得由她处理。
姜令菀抬手抹了抹眼泪,由金桔和枇杷服侍着起身。
昨晚后半夜的动静,俩守夜的丫鬟也是听到的。闹腾了一个多时辰,可见两人有多难舍难分。
沐浴的时候,俩丫鬟见自家夫人这胸前的痕迹,还有腿间的……本是极暧昧的,可一瞧夫人红红的眼眶,顿时就只剩心疼了。
姜令菀侧身看着金桔,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金桔答道:“世子爷今儿卯时未到就起来了,而后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夫人好一阵子,才出了门。”
想着昨夜自己的胡闹,她忽然有些自责了 陆琮怕是一宿都没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