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胡子拉碴,26岁的我,像是36岁的人。
该死!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来没有过恐惧心理,见过各种大场面,经历过生死,可头发花白却让我有着莫名而来的畏惧。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敷衍过去。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
我还没来记得遮挡白发,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父亲。
「爸?」
我又害怕又惊讶。
父亲竟然出现在这儿,这是我没想过的。
无论是与地府的合作,亦或者是保义山的行动,我可没对父亲提过一个字。
面对父亲的到来,我有点束手无策。
「醒了?喝完最后一碗药吧。」
父亲语气平静,把一碗褐色的中药放在桌上。
我端起中药咕噜咕噜灌入嘴里。
「你是不是想死?」
父亲突然变为严肃的语气,吓得我不敢喘气。
我不明白父亲这句话的意思。
一脸懵逼看着他,问道。
「咋了?」
父亲看着我花白的头发,虽然语气严肃,但他表情却充斥着怜悯。
好说歹说我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并且还是独生子。
我头发花白,意味着早衰症进入严重期,阳寿加剧消耗。
到时候极有可能我会比父亲先走一步,而他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乃不孝之子。
父亲没说话,就这样盯着我。
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我当时却是没办法,如果不消耗阳寿,保义山的那些畜牲跑出去祸害人间,到时候不是我一个人能背得起的责任。您当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保义山那四条千年蛇妖的野心,它们戾气太重,压根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亲安静的听完我的解释。
我以为他会痛斥我的自作主张。
因为我这副特殊的躯体,是我小时候,父亲用尽心思锻炼我。
他固然不想我使用这种折寿的禁术。
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特殊情况,得用特殊方法处理。
如果不杀了火龙,那我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醒来,更不会成功帮袁师霖报仇。
父亲郁闷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