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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公主 琅邪·俨 826 字 2022-11-23

被她放在宽大床榻上的女孩显得紧张不已,眼神躲闪着,又僵硬着身体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乎,拓跋慎将又一个吻印在了她的唇畔上,双唇厮摩着,令属于彼此的触感在心间化开,更用舌打开对方的唇瓣,以一种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姿态进驻本属于对方的领地。

当喘息声逐渐粗重的时候,拓跋慎放开了几乎因他的吻而窒息的凌若忆,却只是将吻更向下移去。他抓着对方的手腕,更能轻易的感受到那份挣扎,然而那一刻拓跋慎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让灼热的吻伴随着压抑的粗喘声一路从颈项间落至女孩的胸口。

在那个时候,拓跋慎分明听到了凌若忆倒吸气的声音。在衣衫凌乱,女子的娇柔胴体于薄纱衣衫之下若隐若现的时候,拓跋慎竟是突兀的停住了动作。

蜡烛似乎已要燃烧到尽头了那般,摇曳的火光更在熄灭之前令满室的柔光变得暧昧起来。在寂静的夜中,彼此间的喘息声似乎已充斥了整个世界。当意识到身上的衣衫已遮掩不全自己的身体时,凌若忆赶忙要拉起旁边的毯子,然而拓跋慎却是阻止了她。

他用力的握住了曾让自己一度放手,又在两年的思恋之下终究从中原追回的女子,视线不从对方身上移开的将她的身体托起,而后就这样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心脏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这次的吻……不在像之前那些从颈项间蔓延而来的灼热一般。这次的吻……倒更像是想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印记。舌尖舔舐着,更偶有齿尖擦碰到的吸咬着。凌若忆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拓跋慎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却是在那个逐渐加重的吻所给她带去的强烈感受下渐渐失了力气。

直到拓跋慎放开她的时候,眼眶早已被泪意意外的晶莹弄得湿润。

恍然间,她听到了拓跋慎粗重的喘息声近在耳畔,他的唇几乎就擦碰着自己的耳朵,声音比往常更为低沉。那份磁性在此刻甚至有了令她身体不住震颤的力量。

“不久之后,河中会有一场大仗。这一仗不可避免,我们也定会打得十分艰难。很可能……我在河中一地经营的一切都会在这场硬仗中毁于一旦。而我,也极可能在这一仗中战死。”

为了下定决心告诉凌若忆这个事实,拓跋慎已犹豫了许久。

是的,他早就知道这一仗不可避免,然而却没曾想……它竟会是来得这么快。

或许,早在四年前,在他背负着血与恨从赛尔廷的皇宫逃出的那一天起,他就无时不刻的期待着这一仗能够快点到来。将父王毒死,又逼死自己的母后,更杀害了他无数亲信,夺取本属于他王位的仇与恨折磨着他。属于赛尔廷皇室的荣耀更无时不刻的追赶着他,让他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更杀了那个玷污了皇室荣耀的人。

可当他抓着那个女孩的手走上向西着之路的那一刻起,它却迷茫了。

他希望这样美好的时光能够多一些,再多一些。他更希望自己能将那个女孩记得深一些,更深一些。

或许西域七国联盟的那一战来得实在是太早了。他还来不及将才一统未多久的河中足够强大起来。而乌古斯皇室中的污点,乌古斯乌拉在赛尔廷的统治与威信也还没日渐消陨到一个合适的程度。

可就是在这个并不适合的时机,他的身份却已被自己的大哥知晓了。

虽然塔不烟所能够到手的情报还没有一条能够确切证明乌古斯乌拉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可血缘之间的一种微妙联系却让他心中有了这样的一种预感。

他本不想告诉凌若忆这些,然而……他却已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事都瞒着自己所选择的女孩了。可就在拓跋慎要心中所想的继续说出来,告诉凌若忆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女孩确实皱着眉,几乎是威胁一般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别想……别想因为这个就赶我走。”

似乎是想象得到到能让拓跋慎这样的人都觉得并无胜出把握的一仗究竟会是怎样的惨烈,更似是因为听到拓跋慎所说出的“战死”一词而被猝不及防的悲恸袭向了心房,凌若忆的眼睛红了起来。

她撑起了身体,一种近乎偏执的倔强从她娇小的身体中溢出。方才的羞怯似乎已没了踪迹,凌若忆就这般拽着拓跋慎的衣领,倔强着怎么都不肯放开的继续说道:

“现在,我已是月族的公主。而月族的存亡早就在我哥和你结盟的那一天起就已与河中绑在一起了。如果你说的那一仗真的会发生。那么,那时的我不会有后退的理由。我有的,只是和你一起迎击敌人的意愿与责任。你要是敢赶我走,那我就和月族的勇士一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