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名叫赵晖,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可。”
“好。”
“我叫孙起。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看到那名身份神秘不已的琴师居然答应了赵晖说要与她同行的提议,孙起在疑惑之下也骑着马儿向着此处奔来,对那个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又问出如此一句,似是想借机判断此人是不是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那个……教会了他很多的草原奇女子。
怎料那名琴师在笑意逐渐加深,就要说出自己的姓氏时……她的马车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似是……什么人被闷在一个箱子中不住发出的阵阵呻吟声。
听到那个声音,凌若忆这才想起了一件……似乎是很糟糕的事。她立刻顾不得与赵晖或是孙起说上半句的转身回到马车之中,解开锁将椅子掀起。只见在里面待了许久的女孩已然吓得大叫起来,似是以为自己会就此被闷死在里面。
眼见着那个女孩已然从里面爬出来,且状态很是不对劲,仿佛会猛然爆发出一通惊天动地的脾气。担心自己被殃及的凌若忆立刻跳车而逃,而那名打扮与周身气质极为不符的女子也已然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鞭子追了出来。
只可惜……由于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许久的关系,她才跳下马车就脚一扭的摔在了地上。从小到大都一直被人宠着的她哪有受过这样的气,这便哇哇大叫着,一边坐在地上用脚或是用手跺着,捶着地,喊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然而她不喊还好,她这一喊,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就令得一旁的孙起认出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南阳……?”
看着本该在邺城之中享用着锦衣玉食的人竟会在此刻……并且,以如此形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孙起不由的惊呆了。不住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了。那名被孙起认出了的女子在听到那个称呼之后身体不由的一僵,被吓得连哭和撒泼耍赖都顾不上了。她缓慢的抬起头,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待到她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担心自己被人认出来而后再抓回去的恐惧在片刻间就散去了。还认得孙起的她心情尚算不错的一手撑着草地的站了起来,而后她重重的拍了拍孙起的肩道:
“哟,孙家傻小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呢。我听说你两年前逃家了,这就再没回去过?真是……做的太好了!”
然而,这名被孙起称为南阳的女子才心情不错的重重拍了一下此刻在她眼中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革命战友,就听到一个同样令她感到异常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赵晖见过公主殿下!”
听到赵晖对那名女子的称呼,又联想起孙起刚刚怔怔说出口的那个……绝不像是女子名字的词,凌若忆总算是知道这个丢下了两锭金子,让自己帮她通过城防关卡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了,也知为何上一个城防关卡为何会如此奇怪了……
既是南阳……又是公主殿下,那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南阳公主了么……
眼见着那位百闻不如一见的南阳公主在一个踉跄之后故作镇定的转过身与赵晖套起近乎来,凌若忆突然觉得……自己方才同意与赵晖,孙起二人一同前去邺城的决定是错误的,并觉得……自己一旦对上了这名性格异常之活泼的南阳公主,便会不知为何的头晕头疼,似是命里犯冲一般。
“赵大哥,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我喜欢郁哥,可为什么父皇却总是想着要把我嫁给别人呢?这次父皇设宴大酺,请了那么多尚未婚娶的青年才俊去到邺城,就是为了帮我寻一个能让他满意的驸马。可我只要郁哥。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听着南阳公主与赵晖如此说着,凌若忆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似是不想再留在这里的再次回到马车上。然而那名在邺城之中嚣张跋扈惯了的南阳公主却是在此刻想起了凌若忆的猛然转身朝她走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虽然你帮着本公主安全出来,但你居然敢让我遭了这样的罪还收着我那两锭金子?金子还我!”
受够了那名尧国之内身份最高贵的金枝玉叶,凌若忆并不犹豫的将一锭金子向自己的身后,南阳公主所在的地方扔去,而后停下脚步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看在你差点被闷死的份上,还你一锭。若还有一锭你也想要回去的话,就去刚才的城防关卡大笑三声。若还能回得来,我给你两锭。”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凌若忆一手扶着马车,转过身来对着这位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已的金枝玉叶调笑道,令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气得直喘气。眼见着她就要抬起鞭子向凌若忆冲过来向她大打出手,赵晖已然一个箭步的挡在了这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琴师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