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就此交叠相融,美好到令人晕眩。然而凌若忆终究还是抓住了拓跋慎的衣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在接触到拓跋慎错愕的眼神时,她扬起了一个需要用去很多年才能忘却笑。如此的美好,如此的满盛爱意,充满了迷恋,又是如此的决然。
她终是未说一言的拓跋慎的注视中走向了自己的坐骑飞雷。这匹聪明的马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嘶鸣一声,然而凌若忆却只是在安抚了它一下之后便骑了上去,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一旁的惊掣看到飞雷已然离去,似是想要一同跟上前去,却见自己的主人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便烦躁的用马蹄向前拱了拱青草。
面对拓跋慎时已然无法止住眼泪的滑落,转身之后就更是无法阻止它的满溢,任其模糊了视线。当凌若忆愈加远离拓跋慎的时候,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哭声。正在此时,她听到一阵悠扬的埙音从自己的身后远远传来。
那正是拓跋慎在教她吹埙时他们两人所共吹奏出的曲子,那首月妃在冷宫中唱了十四年的曲子。仅仅只是一次游戏般的奏出这首曲子,却被拓跋慎记住了。
“驾!”“驾!”
凌若忆拼了命的令飞雷跑得快些,再更快一些,让她再听不到那仿佛梦魇一般的曲子。在听着月妃日复一日的唱着那首歌,痴痴傻傻的等待着那个男人再回来看她一眼的时候,她心中所有的……只是懵懂,对于那份痴缠的情感懵懂着,又替那个在她看来太过美好的女人所感到不值,仅此而已。
然而,就在此刻,她感觉到了那在无形之中纠缠着她,令她无法呼吸,止不住泪的情感。
她痛恨听到那首曲子。
凌若忆终究还是在拓跋慎的注视下越行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然而,拓跋慎却还是未有令埙音停止。
在他看到那个女孩低着头,脸上一抹笑的时候,他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