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儿!那儿!”
猛将听到首领所言,便立马得令的把目光移向了他们所圈的马场之上。在那里,有一群他们前阵子才抓来却还未来得及驯服的野马。猛将朝那儿一看,立马就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惊愕到了。
那……那不是小若忆么?她……她这是在……驯马?
意识到眼前发生的那一幕究竟为何的猛将吞了口口水,并疑惑的看向自家首领。
“前两天的时候,我不小心和她说到,马儿只有自己驯的才最好。然后她就动了这脑经,非要去驯这次抓来的野马里性子最烈的一匹,说那匹马的四蹄周围有白毛,好看,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叫‘飞雷’!”
“这小丫头片子乱来吧她!刚来的时候不是还不会骑马吗?怎么这才学会骑马就想着要去驯马了?”
猛将兄才说完这句,就听到凌若忆被马儿抛飞出去的惊呼声,刚想冲出去帮忙,却见被马儿抛飞出去的凌若忆竟是在半空之中直接变换身形,轻身落地之后就径直追着那匹马儿跑去,一边飞速追在后面跑着,一边喊着:
“飞雷!你给我停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喂!别逼我对你用强的啊!”
才说完这句,恼羞成怒的马儿就立刻回身向凌若忆直奔而来,似是想踩死她算了。面对如此情景,凌若忆竟是没有一点慌张之色,也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在马儿双蹄抬起的瞬间上步,一脚便将马儿踹翻在地……
这副画面给呼延觉及那位猛将木延都带去了太大太大的震撼了。虽然……那飞雷还是一匹未成年的小马驹。虽然……那匹小马刚刚的确是抬起了双蹄,仅留两条后腿着地的想要蹬死那位粉碎了他们对汉族女人大多娇滴滴印象的小若忆……
但……这样的画面……会不会太过……震撼了些……?
“飞雷!你要知道你是一匹马!一匹马居然敢袭击主人!我要你何用!骑你还不如去骑狗!”
凌若忆在远处死掐着马儿的脖子猛摇,恶狠狠的威胁声伴着马儿的嘶鸣声随风儿一同传来,令得呼延觉和其麾下的木延不住的朝对方看了一眼,满目的泪花……
这是凌若忆来到草原的两个月后,寒冬似乎就要从这片广袤的草原之上退去,还它以美丽的绿色。
从小在冷宫内长大的她几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自由生活,并逐渐以自己的热情与善意令这个小部落里的人们接受了她这个外来者的存在。并在部落里和那些前来呼延觉帐中蹭饭吃的草原勇士们学习骑马,射箭。
天还未亮的时候便爬起来练习月牙刀,待到大家都快起来的时候去挑水,做些杂物。下午的时候便练习骑马射箭。若是觉得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伸伸懒腰,享受一下暖暖的阳关,偶尔还打个盹。待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晚餐。夜里的时候帮部里的人补补衣服,听呼延觉说说这天打猎的经过。
这样的日子,真是令人惬意不已。仿佛,能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会觉得腻……
这天,呼延觉带着部里的勇士如往日一样的出去打猎,一直到太阳落山也未有回来。眼见着准备好的饭菜都凉了,却还是听不到他们回来的马蹄声。准备好了一切在呼延觉的帐中等着大家回来的凌若忆坐在垫子上撑着脸,定定的看着帐内烧着水的火。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外面一片喧闹,这便被猛然惊醒,立刻站起身来掀起帘子走到外面。
原来,呼延觉及部里勇士的晚归令得留守的女人们担心不已,有几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似乎正准备骑上马前去看看情况。见此情况,凌若忆立刻跑上前去。
“等一等!请等一等!我会骑马!不如……让我去看看吧?”
“你?”
“是的!我的个子比较小,马儿载着我也能跑得快些。”
部里的老人看向穿着呼延觉小时候的衣服,做男装打扮的凌若忆,眼神之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怀疑。可凌若忆却并不在意,向那位老人郑重的点了点头,背上弓箭,扛起缠了布条的月牙刀,骑上一匹性情温和的快马,这便策马而去。而她那骑着快马奔驰而去的背影,竟是与从小就在草原上长大的突利男孩无异。
凌若忆凭着的良好的夜间视力,骑着一匹快马,便如化为了这夜间狂风一般的向呼延觉他们离开的那个方向赶去。不知在这片仅有一缕月光照明的黑夜之中策马奔驰了多久,凌若忆听到了从风中传来的马蹄声……
勒马之余立刻聚精会神的听那声音究竟是从哪处传来的,待确认了方位之后就立刻向那处赶去。并未有多久,凌若忆就和那队人马正面遇上,并欣喜的发现自己遇上的这队人马正是呼延觉部。才要出声喊出呼延觉的名字,便发现一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射来。眼见着躲开已然来不及,凌若忆连忙抽出自己的月牙刀,险险的将那支力道惊人的箭矢于自己的身前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