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尔这才反应过来,磨磨蹭蹭地进了电梯,两人住的楼层不一样,奈尔在五楼,金西在七楼,虽然酒店是一家,但昆比财大气粗的待遇不是西斯莱拉在短期内随便能赶得上的。
楼层一到,金西依然一副好脾气地等着奈尔走出去,这才按了关门键,然后笑着对奈尔点了点头,说了句,”see you toorrow”
奈尔有一瞬间还是想再和他道一次歉,虽说早上金西自己说断了手什么的后来被证明没事,回到车队后奈尔也琢磨过来对方是故意让自己背他了,对此奈尔倒没有介意,毕竟是自己出手打了人家,出点小力气也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真的看见对方因此而影响了比赛,奈尔的心里还是非常不好受的,他们都知道在赛场上半点玩笑都是开不得的,可是金西依旧表露出那副不甚正经的摸样,奈尔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他一向最搞不懂人际关系的问题了。
回到房间,奈尔想了好一会儿,本想打个电话给诺克斯的,这次他因为有些事,没有跟着奈尔来赫雷兹,奈尔想跟他说说这个事情,如果和围场里的车手关系不好的话,也算是一件大事,但是左思右想了一番,奈尔还是放弃了。
休息前,他不自禁又想到了“朋友”这个词,一个好的朋友,和一个好的对手,到底哪一种比较吸引人呢?
一时之间,奈尔也无法回答了。
第二天的晨跑,奈尔没有再遇上金西,一直到去到赛道才见到对方站在车队p房前和维斯布鲁克说话。维斯布鲁克看见奈尔便对他笑着打了个招呼,金西这才跟着回过头来,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淡淡点了点头。
奈尔一进自家p房就被西斯莱拉的新闻官喊住了,新闻官举着手提电脑让奈尔看。上面自然刊登着昨天在酒店前采访到的报道,最大的一张照片是金西挡在他前面侃侃而谈时的情景,自己则在后方露出大半个脸来,眼神中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对此奈尔是悄悄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还有更恐怖的照片人家没有登出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可是新闻官却不那么认为,他皱眉道,“当时我们完全是可以不接受他们的采访,也没必要停下来和他们说话,你要知道这些记者大部分都是不安好心的,我也知道奈尔你对这方面还不够熟练,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针对这个进行更专业的培训,只是从此以后,在你还没有面对媒体很得心应手的情况下,经纪人又不在,要不你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应付,要不就一句都不要开口,转身就走。”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车队经理约瑟夫站在一边听着,适时插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记者有多缠人,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走掉,”而且就奈尔的性格,远一点还好,人家拦在他面前了,他肯定连躲都忘了躲,“我看昨天昆比车队的索登沙恩解决得也不错,”他回头也问了一句奈尔,“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奈尔摇了摇头。
新闻官道,“我们目前的媒体基础远没有昆比那么大,哪怕西斯莱拉是本土意大利车队,但是我敢说如果有一天奈尔要是和维斯布鲁克杠上,你觉得他们会站在谁那边?”说着他在电脑上按了两下,又调出一个页面来,“看看昨天格雷戈里说的那几句针对索登沙恩的话后,德国大部分体育媒体今天就全部暴走了,主流报纸甚至用了一整版来炮轰辛泽曼车队用人不察。”
被调出的页面上用大号的黑体字写着“比赛未始已暗潮涌动,新人间的暗斗,是竞争?!还是嫉妒?!”
用的是格雷戈里在镜头前一脸不爽抱怨的图,旁边还有设计台词:都是他的错,让我的车坏了,我们车队本来就穷。
新闻官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我说,聪明点的就该和索登沙恩搞好关系,维斯布鲁克退役也就这几年的事情,现在索登沙恩不止是昆比车队待养的亲儿子,如果之后他一旦出了什么亮眼的成绩,他的家族再加大投入,一级方程式的管理公司,甚至连fia都要把他当宝一样供着了,奈尔你可要擦亮点眼睛,至少表面功夫我们不能像格雷戈里那样做的这么没脑子。”
奈尔听得云里雾里,还是约瑟夫笑笑着打断了新闻官的话,“佩奇,你太严肃了,没有那么糟糕,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佩奇轻哼一声,“我这份工资可不是白领的,未雨绸缪太需要了。”而且索登沙恩这种人,一旦给他出头的机会就势不可挡了。
奈尔被佩奇一顿耳提面命的教育,无非就是让他以后抽时间要好好学一学怎么面对媒体,还有就算和金西关系不错,暂时也不要表现的太过亲近,以免遭人非议,当然也不能太疏离,更不能闹僵,这对奈尔作为新人的形象太重要了,对西斯莱拉这个新新车队的形象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