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寻心想,不是我顾虑得多,而是我要下一盘必胜的棋。
元林又会说:「围棋除了讲究局,但也讲究势,你绕来绕去,未必能成就局,只怕必定失了势。」
洛川寻微微一笑,心想殿下,有的时候局也可以去势,比如斧底抽薪,比如借刀杀人。
元林有时偶尔也会道:「你这麽个温吞下法,再要跟你下个几十年,想想都让人觉得无聊。」
洛川寻的手微微一滞,叹息了一声,也许几十年真的太漫长了,殿下。
他一手一手下著,时间慢慢过去,他突然发现盘中竟然成了僵局,不由笑道:「殿下,我们和了。」他这麽一抬头,对面空空如也,只有风轻轻吹过,掀起案上的纸页。
洛川寻低下头,对面的每一步都彷佛是元林亲下的,十年,原来元林的每一手棋都像是烙在了他的心里。
这一次,西紫东紫的暗军几乎倾巢出动,不多时,除了向宁、元林,所有的皇亲贵族都落入了洛川寻之手。
近夜时分,向宁虽由随见青护著向东逃出十里地,也被擒获,唯独只剩下元林不知所踪。
即便是冬青也觉出了洛川寻隐藏的焦躁,他在博望苑的内堂中来回地走著。
有人进来禀报,道:「西紫宗主胡式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