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轻笑一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生死有命,原本谁都终归要死,你能让我多活一点时间,已经是感恩不已了。」
陆展亭回头望我,眼中充满了怜悯,哀伤地道:「可是谁也无法预料它会在什么时候冲破我的限制,只要你一激动,又或者体内的阴气过盛,随时都有可能。」
我愣然半晌,原来我依然离死不远。
窗外是戈壁滩的春天,王府里的枣树开了花,青白色的小花风一吹,能飘很远。
人的命有时便犹如这些花,即便将它们从屋外挪至屋内,凋谢的时辰依然不会晚到多少。
当晚,主宴开至结尾,宾主皆欢的时候,本奴才拍案而起,端着酒杯笑问亦仁,道:「陛下,奴才有救驾之功,您还没赏我!」
亦仁微微一愣,但随即温声道:「不知道小秋想要什么赏!」
我笑嘻嘻地道:「不敢,奴才只是不想再叫自己奴才了。」
亦仁想了一下,便笑着点头道:「好,朕赦免你,脱去你官奴之籍,并恩准你以后可以在任何贵族面前,包括朕在内,都可以自称本人。」
我挠了挠眉毛,摇了摇头,笑道:「亦仁,这个赏赐太空了,你知道的。」
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众位番王见我如此无礼,一时之间都静了下来。
亦仁仍是面带微笑的道:「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指着亦仁道:「我想要你将戈壁滩上一亩地赐于我,并且凡是亦家的子孙都不可以踏入此地。」
底下一阵哗然,亦非猛然站了起来,道:「小秋,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