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镇上唯一的酒馆,如今我出手阔绰,自然是好酒好菜放足量的上。立哥先吃了个酒足饭饱,才跟我讲起他的遭遇。
他从王府跑出来之后,原来是想逃回金陵,可是越往回走越惦记戈壁滩。
立哥指着手臂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沙子已经在咱的皮下面流动,竟是再也摆脱不了它了。」
他在半路听说恭亲王带兵与突厥决战,心头一热竟然折了回来。
只是他回来时,早已尘埃落定,那立方柱也只怕以后用不上了。前几日听说恭亲王又带兵跨大漠作战,他心头感激,于是爬上立方柱唱起了玉门关。
我一笑,还未回答,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干瘦老头冲了进来,抓起桌上的菜就往嘴里塞。我惊讶地道:「师父?」
师父根本不理会我,只顾埋头吃饭。我忽然心里想起,师父误以为我被马贼抓了,必定是满大漠的去寻马贼的晦气。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师父居然一找就找了快两年,他又不懂照顾自己,想必在大漠里一定吃不少苦。
我心里忽然泛出了一股温情,我无父无母,唯一知道的长辈就是师父。
我动手给师父倒了一杯茶,温声道:「师父,喝口茶,不要噎着。」
师父不理会我,继续吃他的东西。
我解释道:「师父,这一年半我其实一直就在盘口镇,只是病了,所以一直无暇去找你。」
师父抬起了头,瞪着一双金鱼眼,满面困惑地道:「咦,你住在盘口镇地么,你什么时候不当金陵的才子了?」
我一时气哽,还没来得及回师父,门外洪英气呼呼地牵着小虎子门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