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容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可惜,民强兵不强。自问你们的骑下,有几人能与突厥骑兵一战?」
她道:「只要亦家还没有改朝换代,安宁就必须按朝庭的旨意去做,这也是父皇生前的大策!」安宁脸白如纸,小声道:「皇姐训斥的是,我明日就启程回西番去。」
亦祥一滞,嘴唇动了,颇有不甘的样子,他哗的一起身,一拂袖竟然扬长而去。
亦容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道:「这十六,小的时候挺乖巧的一个人,怎么长大了,竟乖张了起来?」
她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亦非,冷冷地道:「我此来,另有一件事。」
亦非抬头,笑道:「皇姐请吩咐!」
亦容又从木盘中拿出一张白纸,语气极淡。
「这幅画是我新近从金陵的华文轩新买来的,是一幅新画的炭画,画得可巧,是戈壁滩的落日。虽然没有落款,但是就这笔法风格,倒是令我想起一个人,你猜是谁?」
亦非微笑道:「皇姐的才学博皆古今,你莫非要难为弟弟吗?」
我忍不住去侧头瞄了一眼亦容指间的纸张,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