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道:「我这个人容易被人误解!」
王爷不理会我,又取出第二份折子,念道:「顾九,原来是大杂院杂役里干活的,为人老实,爱投机取巧,博学多才,但大字不识。做人还算洁身自好,就是小毛病不少,比如爱听蜚短流长,小道消息,吃饭多,干活少……」
王爷念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就直接去看落款,迟疑了一下念道:「这是你过去的领事太监李公公口述评价,严管家整理。」
我松了一口气,道:「王爷您瞧,只要稍了解我一点的人,就知道我其实有很多优点。」
王爷看着我淡淡地道:「若非你的相貌个性在十里屯都得到应证,你恐怕就不会在这里听你的这些优点了……」
我连声道是是是,王爷那双棕色透明的眸子盯着我,缓缓地问:「那你这身武艺又是从何而来,你与沈海远又是什么关系?」
我早知道一郎必定会将那晚的事情告诉王爷,他老人家英明神武,只要用小拇指想想,必然知道一郎碰上的跟他老人家碰上的绝对是同一人。
但师兄老早就成了亦仁的走狗,我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同他的关系,搞不好会有连带的罪责。
于是我目光微有一些呆滞,喃喃地道:「沈海远——王爷,我不认识此人!奴才的武艺是一个疯疯颠颠的老杂毛传的。
「有一年十里屯来了一个疯道士跟奴才玩五子棋把钱输得个精光,还缠着奴才不放,后来又说每输我一盘棋,就教一招武林绝学。奴才倒也不是贪这老杂毛的绝学,见他可怜就陪他玩,结果他每下每输,杂七杂八教了几手乡村把式,好看不好使。」
王爷看着我的眼,我的眼里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