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立哥的屋子并没有什么人守着,大约是谁也不曾想过一个倒楣的替死鬼会有人来相救,我不免遗憾自己的行头没派上用场。
借着平日累积下来的劈柴功夫,我干净俐索的弄开了柴房门。立哥被反绑在屋中的柱子上,一脸青紫,一见我手持明晃晃的砍刀进来,骇得连京腔都忘了,颤抖地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两指一并拢,念道:「兄长莫慌,为弟我这就搭救你出去!」
立哥一愣,随即长吐了一口气,带着哭腔道:「兄弟你为何到现在才来?」
「前方军情不明,为弟来迟了——」我一边唱着,一边快速砍断立哥的绳子。
绳子一松,立哥的兴致就来了,走了两个方步,脑袋一摆,唱起了捉放曹,道:「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颤,背转身埋怨我自己作差,我先前只望他宽宏大量,却原来贼是个无义冤家……」
我推起他就往外跑,嘴里接着腔道:「休怪我言语多必有奸诈,你本是大义把事作差,吕伯奢与你父相交不假,为什么起疑心杀他全家!」
立哥更乐了,一本正经地道:「那条狗真个儿不是我杀地——」
「真个儿不是你杀地?」
「真个儿不是我杀地——我为何要杀人妻儿?」
我俩说笑着已经跑到了后门,我刚把后院门打开,就感觉得到后脑门有劲风到,连忙头一抑,只见一道寒光贴着我的鼻尖而过。
月光下一郎一袭白衣,手持利剑一脸阴森,我心里苦笑连连,怎么我高估了王爷的能力,一郎这么快就从床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