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君忽然明白今天忽必烈是当真的,不由心头大急,脱口叫道:“哥,哥,薛忆之救我。”
忽必烈的手果然一顿,抬头道:“你不用叫了,你忘了他被我遣回去替你拿子午还魂散的解药……”他话未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喧哗声。方停君心中一喜,道:“你快放开我,没听到哥已经赶过来了。”
忽必烈突然跨坐在方停君身上,俯视着他,有一些凄然的笑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人,我一直都是一个恶人,对吗?今天看来还要做得很彻底……”他凝视着方停君的眼睛,淡淡地道:“今天你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了,不管来得是谁,就算来得是忆之也不管用。而且你别忘了,他就算在门外,也已经过不了黑白衣这一关。”方停君不由眼神一暗,忽必烈用力撕开他身上的亵衣。方停君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不由颤抖着举起了手,他知道如果让忽必烈得手,他以後会生不如死。忽必烈只是冷冷看着他,方停君的手抖了好一会儿,方才无力地垂落在床边。忽必烈见他放弃了挣扎,冷笑了一声,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方停君将头偏过一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忽必烈,我不再欠你的。
忽必烈听了嘶哑地说了一句:算我此生欠你的。说完用力一挺冲入方停君体内,巨烈疼痛使得方停君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但随即便压抑住了。忽必烈看着他那张充满痛苦与屈辱的脸,眼前浮现的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朝阳宫,意气风发,眉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对他们的轻蔑,惊才绝艳,强敌环视下谈笑从容。也许他就是从那一刻起,就已经陷了进去。此後,他的机智,每次都将他派去的人马耍得团团转,他在金沙江边崖上嘲讽的一笑,潇洒的背影,只不过让他再陷深些。可那些画面交叠在一起,却只剩下了现在方停君痛苦不堪的脸。忽必烈心里一慌,扯下床幔盖住了那一张脸。
此後,他的本能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对这付躯体长久的渴望全部化成了疯狂的索求。等他清醒过来,靠在床边愣愣地看着方停君被自己肆虐过的躯体,青青紫紫遍布了一身,还有双腿间混和着血迹的污物,他实在不敢揭开方停君脸上的床幔去看他的脸。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郝经说得那样满足了欲念就好,而是觉得心里很空,像那里开了一个大洞,无法填满,此生都无法填满。
他爬下床,手有些哆嗦的穿上衣服,恍惚着拉开门,看见薛忆之与黑白衣对峙着,身上沾满了泥土。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薛忆之,永远温和如春风的薛忆之血红着眼睛,那模样尤如一斗垂死挣扎的困兽。忽必烈避开了他痛苦的目光,低声让黑白衣放他进去。
黑白衣一松手,薛忆之就冲进了进去,他努力放轻手脚,床上的一幕令他不敢细看。他只是跪在床前,轻轻揭开遮在方停君脸上的床幔。方停君像是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只是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
“对不起……”薛忆之抚摸着方停君的脸,不停地道着歉。
方停君像是回过神来,他转过脸温和地看着薛忆之,道:“哥,你为什麽要说对不起?”
“我……我不能保护你……”薛忆之从未有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一刻,他伏在方停君颈旁无声地低泣。
方停君竟然笑了,道:“哥,你不要难过。哥,你信不信命,这就是我的命。你信不信因果,也许是我种了今天的因,因此才会有今天的果。”
“停君,这不是你的错。”薛忆之擦着方停君额上的汗,他发现方停君的神情近乎麻木,一阵心疼,握住他的手道:“停君,别自暴自弃,你还记得你练得雪融功吗?我将自己的内力传输一半给你,这样四哥以後就不能再欺负你。”
方停君眼里有一种东西一闪而过,他别过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目光凝视着薛忆之。他伸出手细细地描画着薛忆之的眉目,半晌才道:“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右手虽然不可以用力,但是天下万物,一理通万理通。你知道盲人的听觉,嗅觉总是特别灵,我们有的时候过於依赖某一样东西,一但这样东西遗失了,我们才可以发现其它的东西完全能替代它。哥,你有这一身深厚的内力,以及你对武学的研究,你很快可以返回第一流的高手行列。”
薛忆之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我要重回过去境界,恐怕还是要费时多日。我怕四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