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恩赚叹息了一声,道:“老顾不过这朝中的跳梁小丑,又能起何作用,我岂能同三公并论?”
“老顾,你的身后……有七百骑兵,四千步兵,梁王与我!”
顾崇恩心潮起伏,隔了半晌举杯道:“便是只有你原夕争,老顾也能舍得一身剐!”
“好!”原夕争举杯,两人在空中重重的碰杯,杯中的酒花四溅,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的曾楚瑜才不过刚下马车,便有人匆匆来报,平贵妃招曾楚瑜进宫。
曾楚瑜轻轻皱了一下眉,平贵妃一生都小心,在别人的面前坐惯了小,如今有了媳妇,便不免要端一下架子,稍有点事便会招曾楚瑜进宫教导两句。可如今曾楚瑜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又出了差池,曾楚瑜进了宫,才知道平贵妃是问及她与楚因后嗣的问题。曾楚瑜不免心慌,她与楚因成亲二年却是—直无所出,平贵妃便顺理成章地提出了给楚因纳侧贵妃之事。
曾楚瑜不禁本能地道:“娘娘,王爷忙碌,这侧妃的事情可容再缓—缓。”
平贵妃将脸一沉,道:“楚瑜,本宫这也是为你好,这妇德之中七出之罪里,无所出可是一大罪。”
曾楚瑜胆不由一晃,平贵妃手轻轻一挥,道:“你先下去吧,好好想一想。”她说着鼻子稍稍吸了吸,似乎闻到曾楚瑜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气。
边市上不但有南北的特产,兴旺了以后,更有西域的番商过来贩卖东西,曾楚瑜身上的味道便是来自他们推崇的花水。凡是闻过的小姐夫人们都说好闻,纷纷求着曾楚瑜替她们捎带这种花水,绫罗绸缎贵妇们人人都不缺,可这花水的稀罕玩意却不是人人能享用。曾楚瑜所以从去了荆州便一直洒着,如今洒习惯了,回了建业也都还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