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有些麻木,脸色苍白得不像正常人,但神智倒镇定多了。他拾起刚才扔到一边的风听雨的长剑,切断脐带,用早已烧好的热水给孩子擦了擦,又翻出木屋里粗糙的干布裹好,放到风听雨身边,然后帮大哥止血,收拾落在腿间的秽物。
风听雨的神智一直很清醒。虽然腹部和下体还隐隐作痛,但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好似压在身上的大山终於消失了。
他能够行动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摸回自己的剑,紧握手中。然后侧头看了看,身边放著那个刚从自己腹中出来的皱巴巴的小东西。
风闻雪满头大汗,终於收拾妥当,不由松了口气,身上一软,坐倒在地。
他呆了片刻,回头见他大哥望著那初生婴儿发呆,不由道:「你不抱抱他?」
风听雨看著孩子沈默片刻,抬眼看看风闻雪,略带茫然地道:「怎麽抱?」
风闻雪脸色发黑,心道:你是他「娘」,你都不知道怎麽抱我怎麽知道?
二人僵坐著盯著草席上哇哇大哭的孩子出神,谁也不敢接手这「烫手山芋」。
忽然二人同时一动。风闻雪起身推开木门,警戒地望向屋外,过了片刻,松口气道:「不用担心,是紫衣他们找来了。」
回头一看,见风听雨不知何时已抱起孩子护在胸前,手持长剑倚在墙边。
看来到底「母子」连心啊。风闻雪心中感叹,道:「我把夏草也叫来了,你不喜旁人近身,有他在可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