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给他带了信,赵小楼这才真正安心。他本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性子又柔和乖顺,从小也鲜少出门,早习惯了这般深居简出的日子,因此住在这山顶上也不觉得寂寞。只是他身子单薄,山顶夜冷,虽然厚衣裘被,却还是让从小在温暖江南长大的赵小楼不太习惯。
夏草见他如此,想了想,便大著胆子去找风听雨,道:“宗主,那赵公子身子娇弱,夜晚常常冻醒。这还是初夏的天气,也就罢了。若是到了冬天可怎么办好?”
夏草说这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想试探一下宗主到底想把人留多久。
他伺候了风听雨将近十年,对这位宗主大人的性格还算了解,只是此次带赵小楼回来实在出乎意料,让他也摸不准了。
风听雨正在拭剑。以他的武功,其实早已天下无敌,手中无剑胜有剑了。可是大概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天仍然要把剑擦拭个十回八回,也不厌烦的。
听了夏草的话,风听雨头也没抬,只理所当然地淡淡道:“运功就可以了。”
夏草忍不住翻个白眼。他家宗主还真是、真是……不知世外事啊。
“宗主,那赵小楼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武的。”
“不会?”风听雨脸上终於有了些表情,浅淡的勉强可以称之为诧异。
“宗主有所不知。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是不学武的,就像、就像您上次回圣教,教主送给您的那个男伶。”
风听雨淡淡地皱了皱眉,仔细回想,好似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