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楼一人躺在陌生的床上,又疲又倦,还有说不出的忧惧和不安,不由眼角淌下泪来。
他一出生便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赵子轩平日连门都不让他出。父亲过世後他又一直在家守丧,何曾遇到过如此变故,只觉前途幽幽,不堪莫测。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却只一觉,早早就醒了,望著窗外发呆。
三绝山顶上气温很低,赵小楼觉得有些冷意。他平日就有早起的习惯,此时也躺不住了,没有阿喜阿福的服侍,便自己起了床,穿好衣物,推门而出。
他凭著昨晚的记忆转了一弯,却不是前院的花圃,反而来到宅院後面。只见一方空地上,一人正持剑而立。
那人双目轻闭,一身白衣,身姿似竹。雾蒙蒙的晨曦淡淡地映在他的脸上,更衬著他肌白胜雪,黑发如瀑。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仙人,嫋然如烟,不带一丝凡气。
赵小楼看得呆了,直愣了半晌,才想起他的身份。
他有些怯懦地在旁看著,不知该不该上前,僵立了好久,脚都麻了,那人仍然一动不动。赵小楼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活人了。
终於,那人慢慢睁开双眼,向他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