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缕神思让他在那彻底的交融到来之后,立刻如约将她翻回了上面的拥着。他轻吻着她的额头,一边舒着气想她该是不会觉得热了,一边又自嘲,这回自己真是“被睡”的那个。
玉引迷迷瞪瞪地回应着他的动作,边是依旧感觉热得浑身难受,边是又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在体内触得她浑身一酥、又一酥。
终于,那种舒适突然涌至顶峰,直激得她脑中一白。继而只觉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微一松,她也随之轻松下去。
次日上午,和婧和阿礼手拉手在湖边等着,都是一脸委屈。
父王明明说过,端午过后可以由着他们在花船上玩一天,可是这都快午时了,船还没靠岸,他们根本没办法去玩!
其间倒是有在船上时候的宦官婢女划着小船上岸,和婧跑去问,杨恩禄堆着笑告诉她说:“王爷和王妃还在上面呢,现在不太方便。大小姐您再等等,王爷肯定不会爽您的约。”
和婧扁扁嘴,也觉得父王不会骗她。可是……可是船倒是赶紧靠岸啊!
彼时,花船二楼的卧房里,正气氛僵硬。
二人都醒了,拢在一床被子里,玉引使劲往里缩,红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孟君淮。
“……”孟君淮屏息也看着她,好半天之后憋出一句,“你委屈什么?我才是被硬上弓的那个好吗?”
这是实话啊!认真说,虽然昨晚真行起事来,是没喝醉的他占主导,可是他刚开始是诚恳地不想这么做来着啊!他劝了至少三次,她在旁边又拉又扯又按倒,还边主动吻他边缠缠绵绵地喊“别走嘛~”,这谁受得了?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还有,最后先伸手扒衣服的……那也是她啊!
孟君淮一细作回想便悲从中来,不知是该先安慰安慰她,还是先哀悼一下自己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小尼姑“硬上弓”的事。
他深缓了一息后,认真地跟她掰扯起来:“你看啊,你昨晚喝醉了,非拽着我要……那什么,我能把你自己扔这儿吗?不能吧?”
这船上就这么一间卧房,他要是离开,就得回岸上睡去,她要是半夜掉湖里了怎么办?!
孟君淮严肃地继续说:“你还拉着我不让走,我想给你倒杯茶解酒都不行。所以……咳,这事你怪我行,但不能全怪我。”
他尽力克制了的!
孟君淮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真的很努力地想当“君子”了,诱惑太强这不能怪他!
……而且他又不是在烟花之地没经住诱惑,连被妾室蛊惑都不是!这是他正经的妻子!
所以他一副义正词严的神色,玉引怔怔地看了他的义正词严一会儿……慌了。
啊啊啊啊他说的是真的?她干了什么!
她竭力地想说服自己并不是这么回事,他是在骗她的。可是,脑海里偏偏又有那么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让她顷刻间心虚下去,觉得好像……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她记得有那么一个场景,是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要亲他,他有些失措地赶紧把她扶住。还多亏他扶了,不然她恐怕要重心不稳地栽到床下去。
天啊!善哉!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