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您倒是给我们出出主意,耀堂成天这样闷闷不乐的,我们可是担心得很。”旁边粉色衣衫的美人焦急的问天禄。
“就是啊,耀堂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除了谈帮里的事之外,其他事他可什么都不管了。”
“自从柳姑娘死了之后,我就没见他笑过,我说良心话,他可真是没良心,就算柳姑娘死了,可我们还是活着啊,他看见我们就当没瞧见。”那坐在天禄身旁,那位身着绿衫的没人,满脸不悦与不平,显得有些生气。
这些美人似乎都在找天禄出主意,天禄起初什么都没说,听她们说完了之后,才告诉这些美人:“想让耀堂高兴很简单,你们夜里去他房里,好好的哄哄他不就行了。”
那些美人都很焦虑,都担心耀堂,都缠了天禄一整日了,此时天禄瞧见了贵生,他朝着贵生扬了扬嘴角,笑呵呵的盯着贵生。
贵生自然也露出笑容,细微的朝他挥了一下手,贵生瞧见天禄被美人簇拥着,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他便穿过回廊离去。
贵生走过了回廊的转角之后,便听不见那些美人的声音了,他站在转角的回廊旁,欣赏着外面的回廊外的雪景,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很快就感觉到有人靠近他,他刚侧过头就瞧见天禄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贵生转过身看他:你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
天禄的手心覆上了贵生的手背,摸了摸贵生的微凉的手:“你的手好凉,怎么不多穿一些?”他瞧见贵生就穿着一件袄子。
贵生想抽回手,可是却被天禄抓紧了,他只要用唇语告诉天禄:今儿刚领得新衣,比之前那身暖和多了,没穿少。
天禄抓着贵生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今儿个午你没事做吧,到我屋里去坐坐,今儿个夜里咱们吃涮羊肉。”他朝着贵生的手呼气,又搓又揉的给贵生的双手取暖,瞧见贵生不自觉得盯着他,他朝着贵生的脸颊呼了一口气。
贵生细微的侧了一下头,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的看着别处,那热热的感觉久久的徘徊不散,但他却听到天禄的低声笑。
贵生想摇头,可是天禄似乎知晓他在想什么:“我、娘亲跟二娘,昨儿个就下山去友人府上做客去了,没在北院。”天禄双眸含笑的注视着他,一直在替他搓着手。
贵生也便去了天禄屋里,天禄没往上回那院子里,已经换到了阁楼上,这栋阁楼上下几层很大,天禄未免贵生待会儿说想走,所以下午就开始让人去准备夜膳。
贵生坐在二楼的楼台旁,欣赏了院落中的寒梅,天禄正坐在他旁边,塞了一个小巧的羊皮水袋在贵生的衣衫里。
“唔……”
天禄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贵生鼻腔里发出轻微唔声,贵生那水袋撑在衣服里面,肚子鼓鼓的,但是很暖和。
贵生把双手放在肚子上隔着棉袄也能感觉到传递而来的热量,他侧过头朝着天禄笑:最近嘴里总是没有味,我想吃麻辣一点的羊肉锅,成不成?
“成啊。”天禄一只手搭在贵生身后的栏杆上,一只手抚着贵生衣衫外那鼓鼓的热水袋,他自然的靠近了贵生,跟贵生说话的语气也放得很轻,“这些天没给你送吃的去,因为金行的出了点事,我回了金行一趟,昨儿个才回来。”
贵生侧着头看天禄,感觉到天禄的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指,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手:你娘亲让你回去相亲了?
天禄没有否认。
阁楼外的雪纷纷扬扬的飘洒着,贵生沉稳的眼底泛起了细微波痕:那姑娘生得好看吗,合你心意吗,谈成了吗?
天禄叹气摇头:“我不想成亲,可是我娘着急。“那告诉贵生,那姑娘长得还成,但是没谈成,他不想太早成亲。
贵生瞧见他: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你还是听你娘亲的话,早些成家比较好,男人成了家之后就定性了,也便收心了。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跟那些不认识的人成亲。”天禄很认真的看着贵生,他长长的睫毛在凡中细微的抖动,他用手揉了揉贵生肚子上的半皮水袋,侧过着头轻言细话的问贵生,“你说我应让怎么做才好,我娘又很着急。”
贵生的目光顺着天禄的双眸,移动了天禄的脖子,他若有所思的摇头:你娘这回下山,想必又是去哪家给你找媳妇去了。
天禄有些无奈的笑了:“八九不离十,她急着想抱孙子。”他拍了拍贵生肚子上的羊皮水袋,又取暖般地揉了揉。
贵生也笑了:你娘亲也是为了你好,有哪个父母的会不想自己孩子好的。